管,但要自己把这件事揽下来,任家却不会容他这么做。这么懂事的孩子,在秘境受尽辛苦,还要让他在玉京受那些无耻之徒的气吗?
“你只管跟着师兄安心住下,我倒要看看谁敢闯进我城主府来指手划脚!”任凝只要一想起几个月前两个孩子失踪,他们合家担惊受怕之余,还要受天使斥责的经历,满心怒气就压也压不下去。他的手指越捏越紧,白玉的麈尾柄发出轻轻的碎裂声,印出五个深深的指印,与麈尾柄同色的手指间洒落下点点玉屑。
不有此父,焉有此子。徐绍庭看着地上飘落的玉屑,对岳父大人的崇敬又上了一层新台阶。
事实上,岳父大人的战斗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得仙帝宣召,进了玉京之后,任凝就奉上奏表,把爱子和世侄夸成了为保护仙朝安定不惜牺牲自己,和两头恶龙斗智斗勇大半年,甚至宁可废了十几年修为,将以身饲魔,引来天劫才逼得妖龙离开九州世界的英雄。
那几片龙鳞和明珠被搬上朝堂之后,他就一手提着一块,直接扔到了弹劾任卿的御史脸上。然后又将任卿和徐绍庭的纽印当场送还,充份显示了任家不慕权势、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慨,转身便迈出了太和殿。
那潇洒出尘的姿态、飘然若仙的衣袂、大宗师的强悍实力、直接把龙鳞往人脸上扔的强硬态度,无不让那些世家公子出身的官员既惊且羡,恨不得自己也能修炼出这么放达疏朗的气度来。那些弹劾过任卿的清流和寒门出身的官员却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长得好看、出身高点,就能这么欺负人吗?简直是太过放肆无礼,简直是不把仙帝放在眼里!
这样狂悖的逆臣,就该抓回来入罪!
众人心里都有这样的念头,但也只能想想,没法付诸实践。一来是任凝扔的那两块鳞片当时是御史们索要在先,只是任凝给时稍稍力道大了些;二来任家是两个宗师同来的,朝中和他们家无亲无故的官员……都不够挨打的;第三条却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仙帝不肯治他的罪。
“任先生是因为忠于职守,要调查河洛秘境之事才会险些被妖龙夺舍,以致神魂不稳,无法再任官职。朕当日没能信他到底,现在又怎么能为了他父亲一时伤心激动,就拿捏罪名,冷了忠义之人的心呢?此事不必再提,散朝吧。”
白澄倦怠地挥了挥袖子,一早积蓄的精力似乎都随着任凝这一转身散尽了,再也不想看阶下脸色各异的朝臣。可在宫内游玩时,也不时会遇到正在扑蝶的、弹琴的、跳舞的、吟诗的妃嫔,一点清净时光也不肯留给他。
白澄索性躲到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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