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地长叹一声,将身子向着瑶光一侧倾斜,手臂轻轻依着瑶光衣袖,柔声道:“有时候,嫣然忍不住会想,若是嫣然早生二十年或是晚生十年就好了,倘若早生二十年,我就守着真人出生之地,收你做徒弟,若是晚生十年,无论如何死缠烂打也要真人收我为徒。”
纪嫣然十分精细地控制了自己的动作,虽然旁人看来她整个人似是半倚着瑶光,其实两人只隔着衣袖稍有接触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瑶光才没有收回手臂。
瑶光转头对上纪嫣然波光潋滟的双眸,微微一笑,道:“若是纪才女小上十岁,我或许也很愿意有这样一个灵秀聪颖的弟子。”
纪嫣然一怔,双眸水光摇曳,竟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嗔了瑶光一眼。
“真人不过是此刻戏耍嫣然罢了。真人分明只打算收政王子一人做弟子。”
瑶光眉头稍动,正要发问,纪嫣然却笑道:“真人也不必问嫣然为何知道,反正嫣然就是知道。且看比试吧,项太傅似是赢面稍大。”
瑶光心知不会问出答案,也就顺势看向校场内,果然如纪嫣然所说,时间拖得愈久,场面也就逐渐分明起来,项少龙确实赢面稍大,但也只是稍微,若不是墨子剑法是当世绝学之一,恐怕此刻项少龙已抵不住王翦的攻势。
项少龙与王翦都是中规中矩光明正大的剑法路子,并无花巧,这样一来一回地比试,对质朴尚武的秦人来说十分精彩,不时有人喝彩,而在一些剑术高手眼中,这场比试的胜负已可窥见端倪。
严平又看了会儿,忽然低声道:“项太傅若随我学剑,三十招内就可赢了。”
言语之间自是流露出一股对元宗剑术的鄙视来。
严平的剑术与墨子剑法大不相同,注重攻击,招式凌厉,在这种一对一的比试中威力惊人,他这么说也不是毫无道理。
纪嫣然笑而不语,只望着瑶光。
瑶光与元宗相识较久,又算是志同道合,自然要为对方辩解一二。
“项太傅学剑不久,取守势不易出错,若是剑中取十分攻势反而会暴露自身短处……大凡世间成名剑法总要在攻守之间取一平衡,墨子剑法看似取十分守势,实则留有一线余地,正如太极两仪,阳极生阴,守到了极处自然也会变为攻。严先生的剑术或许可在十年间稳胜过元先生,二十年间仍是胜多败少,但若在三十年后,恐怕就渐渐败多胜少了。”
严平不禁露出惊讶神色。
他初时见墨子剑法就觉此剑术太过温吞,想要凭这种剑术争雄天下几乎不可能,这才弃了墨子剑法另寻他法,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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