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怜爱地摸摸女儿脸蛋,转头又骂跟着的丫头,“小娘子出来,你们就不知道劝劝,便是出来了,也要遮严实啊,一个两个都是木头人啊” 。
“阿娘,你就别说了。快给我讲讲晚上怎么准备。爹爹什么时候能回啊。”二娘子腻歪在崔氏身上。
崔氏看着女儿的出色模样,心里难免得意。她虽口上不承认,但心里也知道自己相貌平平,实在比不过谭雅的生母张氏。
但如今亲生女儿出落得花朵一般,自觉比那谭雅强上百倍,心里早打定主意一定想办法让女儿嫁个那一等一的好人,万不叫她吃自己的苦。
当年如果自己容貌能如此,她也不会等到了快二十才做了谭玉的继室。虽说她一眼看上的谭玉,但想着自己贵为尚书女儿,却只能下嫁还成了继室,闺中密友相见也十分没有面子,从来想起来也是憋着一口气。
崔氏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和女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晚膳的事情。
没想到谭玉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只嘱咐了一句不需庆祝,低调行事,就换了衣裳又出了门。
崔氏兴兴头头地准备了一大堆,如今谭玉一句话全免了,顿时也失了兴致。唯一高兴的是谭玉的确对那范氏的肚子没怎么当回事,听闻有孕也就不在意地扔下一句你看着办就走了。
没过几天就是七月初三,谭雅十三岁的生辰到了。
崔氏本就对大娘子得谭玉另眼相看十分不满,如今有了现成的由头自然要用,只打发人给送了两块料子,还语重心长地说什么郎君如今让家里低调行事,一切从简,切不可惹人说法。
刘氏抖了抖这两块料子,气得不行,直说:“真是,还尚书府出来的呢,这点气量,跟个孩子使这样的心眼,也不嫌丢人。”这是当着大娘子不好说的太粗。
私底下,刘氏是直接骂开了,她本就是泼辣人,元洲市井骂人的粗话信手拈来,将崔氏用各个名头如什么贱人,小娘养的之类,总之能想到的一一都安了一遍。喜鹊抿着嘴直乐,反正元洲话其他人也不会说,传不过去,让她骂骂也松快松快,一个粗人,你让她天天文绉绉的,还不憋死了。
崔氏这么打发了大娘子的生辰,当时是痛快了,过后心里难免有些后怕。
晚上谭玉回来的时候,怕他发怒,就先拿谭玉对自己说的那节俭话说了。
谭玉瞅瞅她,其实崔氏不提的话,自己根本不记得今天是谭雅的生辰了。心知崔氏不过是借题发挥,去年大娘子刚来的时候,因自己愧疚没尽到做爹爹的责任,总想要一股脑的把以前欠的都补回来,难免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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