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起来。什么狗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凭你也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这半夜也没个日头,你怎还能晒昏了头,说出这种不知所谓的话来。
他不说出口,刘氏还能装着不知道,如今阮小七说出来了,刘氏憋了憋气,强忍住爆粗口,只得婉转拒绝道:“谭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你也知道她阿爹是侍郎啊。”
这话不好说,当着和尚说秃驴,这还在人家地头上呢。
阮小七道:“我自是知道自家的身份。不管谭家答不答应,总要先告知一声,以后的事以后说。”
刘氏听他这话中意思,竟是要先礼后兵,这要是谭家不答应,难道还能进京城侍郎府抢人不成?谅他也不敢。
刘氏却因此话更不敢走,只是阮小七也不撒手,于是两个人就都在旁边守着,直到谭雅睡安稳了。
等着过了两刻钟,谭雅呼吸终于逐渐平缓,不再急促地喘粗气了,就是手脚也有了些热乎气。阮小七这才小心地放谭雅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再朝刘氏拱拱手,出去找大夫问接下来的用药。
刘氏看着阮小七出了屋子,回头又看着谭雅瘦削的脸庞,握着她瘦成一把骨头的手,心想:我的小芽儿哎,怎么引出这么个孽缘来,这是福还是祸呢?
一会儿,阮小七又亲自拿个不大的小睡榻送了过来,反正刘氏一步也不离开,就让她在床边躺着。
又和刘氏讲了大夫说的话,既然能喝进去药,就不担心了。养上半个月也就能好。
阮小七要是认真装起来,说话举止也像个读书公子般,说完再走到床边仔细看看谭雅,嘱咐刘氏有事喊自己,才走了。
刘氏看他客气仔细,虽心中恼他对谭雅的小心思,也觉得此人办事稳妥,对待谭雅更是细致周到。
刘氏暗自寻思,细看这小子长得倒是也不差,可惜这身份天壤之别,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刘氏自己是个性情中人,经历坎坷,对身份地位也能看得开,这阮小七如此殷勤小心,倒是引得刘氏几分感慨,又有几分可怜这个痴情人,呃,不叫登徒子了。
谭雅就这么恍恍惚惚,一回烧一回好的,昏昏沉沉地睡过了两天。直到了第三天,谭雅才真正醒过来。
迷迷糊糊间,谭雅忘记了发生在谭府的事情,还像以往一般,睁开眼问了一声:“喜鹊,何时了?”然后忽地想起来,喜鹊已经没有了,娘娘也没有了。
谭雅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眼脸侧滑落到枕头上。谭府在谭雅的脑海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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