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咳嗽停下,手心里一片潮湿,殷红的血顺着纹路流淌,瞧着格外刺眼。
沈斐从怀里掏出手帕,将手上的血尽数擦干,手帕反面折起来,带血的地方掖在里面,瞧不见后才重新塞进怀里。
他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病人,总爱对大夫隐瞒病情,时时刻刻让大夫操心,逼问,搁在眼皮子底下,像观察钱币一样,一寸一寸的摸,一丝一丝的看,仔细到丝毫不漏才行。
做他的大夫很累,朝曦不是第一次抱怨,叫他有什么不要瞒着,哪里不舒服,哪里难受了一定要跟她说,但这人依旧我行我素,继续瞒着她。
那手帕是朝曦洗的,搁水里一泡,全是红色的血,朝曦能不知道吗?
她知道,还要假装不知道,然后给沈斐多买两个手帕替换着洗。
他吐血间隔太小,一条手帕不够用。
“公子!”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声音熟悉异常,沈斐认出了那道声音,回头一看,朝曦手里拿着棍子,冷眼瞧着地上。
那里躺了一个人,是刚刚喊他的那个,被朝曦打晕了。
朝曦丢下木棍,走过来推他的轮椅,“沈斐,这人你认识吗?跟踪了咱们一路。”
沈斐摇摇头,声音平静淡然,“不认识。”
果然,他的腿没有治好,还不想走。
第27章 故意的吗
既然他自己不想走, 朝曦当然配合, 只当地上那人不存在,推着轮椅回村。
路上将沈斐包的严严实实,有人问就说生了重病, 不方便见人,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小医馆。
说是小医馆,其实就是前后两个小屋, 前屋用来接待病人,后屋是她自己住的。
一个人实在太孤单,她有时候会故意留下病人,听他们的咳嗽声,时不时过去看一眼, 也许天生就是忙碌命,她宁愿给人跑前跑后,也不要一个人待着。
好羡慕别人有家人,有孩子, 吵吵闹闹的, 打开门就有人迎上去,嘘寒问暖,有人期待回去的感觉特别好,隔壁刘大娘的丈夫, 每次回来刘大娘都抱怨。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不满, 实际上是关心和担忧, 朝曦也想有人这么对她。
她低头瞧了瞧沈斐, 如果那个人是沈斐更好了。
沈斐还睡着,脑袋自然垂下,被她抱起来搁在床上也不知道。
有两天没回来,床上有些潮湿,被子摸着凉凉的,朝曦没给沈斐解开身上的被子,叫他先这么睡着,自己找来柴火,生了火,又用煤块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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