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时婳也没出门,歪在美人榻上看了一天的话本子。
夜里起了东风,风刮的门窗吱嘎作响,廊下灯笼被吹的摇摇晃晃,昏黄的烛光照着院中树枝花木,婆娑树影映在窗子上影影绰绰的,不多时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时婳盥洗完,坐在妆台前托着腮,听着外面的斜风细雨,看着窗户发了一会儿呆,已经有六七日没见他了,也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在看书?还是已经睡了?
她忽然从绣凳上站起来,拿了披风胡乱穿上,就往门外走,喜雨见她出来,披了小袄从榻上起身,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见她穿戴齐整,又忙问:“这么晚了,姑娘是要出门吗?”
“我...”她低头看着脚尖,挪了挪步子,吞吞吐吐道:“我就是看看门关好没有...”
“都关好了,您就放心罢。”
时婳蔫蔫的回了房,脱掉衣裳,换好亵衣,躺进被窝里,暗自排解:姐姐说的对,不能惯他臭毛病!本来也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去找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