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发却还是掩饰不住一身的儒雅。
他终身未婚
自从梨夏小姐离世之后,他便转而修了心理学,之后更是做了个心理医生,再未做过译者。
这次她生病,心中郁结,恰好是章辞镜,否则其他人没有恰当的身份也进不了她构造的世界。
“你知道我最惊讶的是什么吗?”章辞镜来看她,替她拉开病房的窗帘。
宋朝雨躺在病床上,如今已经鲜少有东西能调动她的情绪,可是面对故人,她还是想了想,“大概是我会自己制造一个梦境来逃避现实?”
“不是”章辞镜笑了笑,“是你忘记了一切使你痛苦的事情,包括白居檀死前对你说的那句“我爱你”,但你却没有忘记你爱他。”
宋朝雨捏着被子的手顿住,她无神的看着前方的虚空,没有说一句话。
章辞镜补充道:“毕竟那时候,你不知道白居檀爱你,你以为他对你从无爱意,这种情况下,你还爱他应该也是让你痛苦的事情,但是你忘记了那么多,却唯独这件事没忘。”
如果白居檀对她来讲是一本读了就痛的书,那么宋朝雨就是那个含着泪也要将本着书读一遍再读一遍的人。
章辞镜凝视着眼前的人,她让他感到惊讶,感到奇怪,感到不可思议,她既脆弱又坚强,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想,他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人。
宋朝雨没有对他说第二句话,她只是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然后平静的闭眼,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我曾经听人讲过一句话”章辞镜转身,目光落在她床边枯萎的月季,温和的眉眼柔软下去,“甘露寺的主持说,今生的相遇是上辈子磕破头求来的,所以活着吧,这辈子多磕头求一求,求一下你们下辈子的缘分。”
他心软了,对宋朝雨心软了。
他清楚宋朝雨这种痛苦是什么样的,当初他自梨夏去世后他便再也翻译不了任何书籍,甚至为了自己的心病转而学起心理,他如何不明白呢?
但世界是残忍的,对他们这样的人亦是。
宋朝雨还是没有说话,眼泪却不断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
章辞镜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过来照顾宋朝雨的女孩——那是白晚意突发心脏病离世后,白居檀和宋朝雨在福利院收养的养女,宋尽欢。
是的,和宋朝雨姓。
宋朝雨意识昏迷不肯醒来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宋尽欢在照顾她,也是宋尽欢找到章辞镜让他把宋朝雨带醒。
所以宋尽欢对他很客气,见到他也会礼貌的打招呼,“章先生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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