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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张油画,突然觉得我也许可以去请教……“他”,那个画画的人。
一开始我觉得他是在威胁我,但是现在,我感觉对方似乎没有恶意,至少我现在还好端端的。而且我心里与他有一种诡异的亲近感——他跟我分享了这些噩梦,而且愿意与我作交流。
当天下午我室友是有课的。我脱掉衣服钻进了毯子里,正在换衬衫的我室友停下了扣扣子的动作,“不是去医院么?”
“有点不想去了,大概就是肠胃炎,吃药就好。我睡觉,你帮我点名。”
我室友一般都挺顺着我,这时候就把药拨出来放在我床头,倒好水,然后拿着书走了。等他一关上门,我就跳起来找皮章。“你今天不是在底下直接碰到邮递员了么,他是哪家邮局的?”
皮章说还能哪儿,我们这片区的呗。“不过真奇怪,我从来也没遇见过什么邮递员到楼里来。不是都送到校门口,然后保安交给大妈,大妈再分发到各寝室的邮箱里么?”
我们的收发室是无人看管的,就在寝室进门的左手边,大妈休息室的对面。里面放着我们每个寝室的邮箱,每个寝室自己配锁。谁有信,都投在里面,随便哪个室友可以一起拿到楼上。
见我神色奇怪,皮章追问我怎么了,趿拉着拖鞋跟他下楼。我们走到收发室门口,我眼尖,突然发现我们寝室那邮箱的门开着。我冲过去,我们那把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铜锁,的确是没有锁住就耷拉在门上。
那是很普通的铜黄色小锁,上面是半圆形的锁扣。现在锁扣已经扣不上了。
锁坏了。
“那个邮递员长什么样子啊?”我问皮章。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皮章一脸不爽,“你以为我骗你啊!那时候那么多人,全看见了!”
我知道他这人有点蛮横的,脾气不好,就顺着他的毛理,“我就是问问,我想去找他。这古怪的信我收到过好几回了,我想去找送信的人,问点事情。”
皮章那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顾宿管大妈的怒吼,把烟蒂扔在脚底下碾了碾,拧紧了眉毛,“有点怪,人很矮,这么大热天穿着很厚很厚的工作服,就是邮政局那种深绿色的,还戴着两双很厚的白线手套。长得什么样我真没注意,他那么矮,又戴着帽子,我这么低头看他,哪儿看得清人脸。不过他说话很奇怪就是了。有点嘶嘶的,好像漏气。我看他斜背着中国邮政的斜挎包,在你们邮箱前踮着脚张望,我就问他是不是送你信。他就把那封信给我了,让我带给你。”
☆、第32章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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