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了,人也清醒了,也有胃口吃饭了,哎,幸亏这陶家还不算小气,肯长长久久的供着你大姐的烟膏子。”
在吕氏她们的观念里,未必是觉得这鸦片烟有什么对人不好的地方,唯有一点,那便是颇耗钱财,家资浅薄的人家还是不沾为好,但是对于陶家这样的大户,想来是可以供大姐儿舒舒服服抽一辈子的,这样想来也算是很对得起她了。
至于鸦片有毒,什么,鸦片怎么可能有毒呢,你不知道它还有个别名叫做福寿膏嘛,那可是能添福延寿,叫人快活似神仙的东西呢。
抽鸦片不仅时尚风雅,那还是一种炫富方式啊。
谁家肯供着守寡的儿媳抽这个,那可是真金白银呢,谁也不能说陶家刻薄寡恩了。
见她娘还一副颇为欣慰庆幸的样子,冬秀终于忍不住心中滔天的愤懑,大喝一声:“放屁!放屁!全他妈是在放屁!”
吕氏与曲氏先是被她惊得呆住了,待回过神来,曲氏便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而曲氏则干脆狠拍了她几掌。
“你嘴里嚼得什么蛆,这是你个姑娘家家说的话吗?”
“娘,这鸦片烟抽不得啊,会要人命的,你看大姐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那陶家分明是不安好心,想害死大姐啊。”
“瞎说,你大姐那是因为打击太过才精神不济的,要不是那大烟膏说不定早撑不下去了。”
曲氏也帮腔道:“是啊,都说那鸦片膏是个好东西呢,能叫人忘忧解愁、精神康健的,还从没听过谁抽那个抽死了的,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见小姑子愤愤的还想反驳,怕她气着婆婆,忙解围道:“我看你是一时被大姐儿吓到了,这也难怪,就连我见了都被唬得不行,等过几日大姐儿晃过来了,再去看她就知道了,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又拉着她往外走,“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别打搅娘休息了,明儿不还要早起做槐花蜂蜜蒸糕么,盼儿那小馋虫今儿可跟我哼唧一天了”冬秀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只觉心灰意冷,她与吕氏和曲氏这两个深宅妇人发什么火呢。
有一句伟人的名言,说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么?这当然不对。
同理,所有人都认为应当如此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可所有人都认为的却是事实,是不容质疑和反驳的。
前世的各种教育、展览、记录、标语,甚至教科书上那骨瘦如柴、形容可怖的吸毒人形象,给了冬秀“毒品猛于虎,吸毒死全家”的条件反射,可这个时代对于鸦片的界定一直是模棱两可的,社会上主流的说法和风向甚至是夸赞居多,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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