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衰微,诸国陷入混乱征战,民不聊生,到千年之后,宗政绯红称帝,万法气运再度复苏,生出了一两片道法的嫩芽,他们正因为如此,才能找到一种千秋岁的线香,可以引领他们的灵身去到千年以前的蜃楼。
当然,以他们的微末之法,合起众力,也只能勉为其难凝聚一具灵身,也就是天子所能操控的温狐红灵身。
众人想起天子与朱邪公子的痴缠,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他们这群人可算是全程围观。
“不。”
天子唇边挑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我的确是说,我犯了一点小错。”
她看向殿内中央的一具棺木。
“但,无伤大雅。”
众人不解其意,天子则是微微一笑,让人送他们回去休息,很快却死宫内只剩下天子与棺木。
棺木里躺着一个病公子,脖间缠着白纱,依旧是秀丽绝伦的苍白面容,那些鲜红的伤口都被绯红处理过了,用朱笔勾勒描绘,像是开了一簇潋滟的细花。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沿着鼻梁,落到唇上,在他耳边低语,“哥哥,快五年了,为了等你,我五年都没开荤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
“玩哥哥的尸体了。”
一头褐红色的桃花鹿跑进了桃林,钻得满头是花,它捉弄似的,反复咬着那淡紫色的桃核。
“嗯……别……”
苍白的唇心溢出细碎的喘息。
“别玩那里。”
冷玉一般的尸体重新变得柔软温热,谢柏翘从漫长的黑暗醒来,睫毛就先沾湿了羞耻的泪水。殿内的千岁香还弥漫着一缕檀香,冲散了腐朽的尸气。他还未睁眼,那头小鹿就撞他唇上了,谢柏翘下意识往后仰了仰颈,承受它的捣弄,他刚恢复,牙齿跟舌尖都是僵的。
“别亲,别亲,有,有尸臭……”
谢柏翘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对方就更兴奋了,因为棺木狭窄,施展不开,她把他捞了起来,百无禁忌铺在那燃着千秋岁的供桌香案上。天子的双手探入了衣衫,她又在他耳边低语,“哪有尸臭,我用龙心木镇着呢,而且我还天天给翘哥擦身……”
此时的他倒真像是一件祭品,被她供在香案上,只是这信徒大逆不道,假模假样供了一会儿后,就要将他拽入人间红尘里。
谢柏翘的黑发散开,如鸦羽一般泛着暗青色,从供桌垂到脚踝,被她踩了一缕,还坏心眼扯了一下。谢柏翘低低惊呼,又被绯红吻住,毫无血色的嘴唇被对方吃得红肿,那股艳烈的桃花色从唇间吹到脖颈,他渐渐有了活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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