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艳烈难忘的姿态死在天子面前,鲜血凝成了她心头最红的一颗朱砂痣,从今以后,不管她身边有谁,她都忘不掉为她而死的朱邪执衣。
是的,他有病,也很卑劣。
他算计天下与众生,只为来成全他这场豪赌。
从宗政绯红给自己戴上长命锁那时起,谢柏翘就决定,他要永远锁住她。
哪怕是死,也要不择手段地锁住她。
病公子垂下眼睛,眼皮晕开瑰丽的色泽,他手指陷入对方的颈窝,柔弱得仿佛能随时昏过去,“不要……对哥哥太用力了好吗?”
谢新桃第二天就来禁宫看她哥了。
这被圣人金屋藏娇的家伙,睡的是沉香木龙床,抱着的是错金银小袖炉,披着一尘不染的雪白狐裘,那毛绒绒的华美领子看着就值她一个月的俸禄!
她哥被养得跟一朵富贵花似的,就算是下不了床,每一根头发丝儿也是精致的,耳后挑出一两缕,束入松绿金环,偶尔折出一抹浅绿色湖光,衬得双瞳都如湖水般波光粼粼。
标准的宠后装束啊。
谢新桃:“啧啧。”
谢新桃:“啧啧。”
她第三声还没发出来,谢柏翘半坐在榻上,撩开眼皮,“你除了这话就没别的吗?”
“有!”谢新桃响亮地说,“哥,你什么时候爬龙床?我觉得你穿正红的机会很大,我是不是能当开国最年轻的小国舅了?”
她畅想未来,激动得小脸通红。
她哥幽幽地说,“好主意,所以你的圣人什么时候回寝宫?她不回来我怎么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