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豪华VIP病房,夏棠并没有物尽其用地住到痊愈为止。第二天她就办理了出院,领着医院赠送的保健品大礼包,在体贴的服务下被欢送出院。
她在医院门口,奢侈地打了辆出租车,没有坐地铁。
不知不觉,天气变得更冷。冬天慢吞吞地来临,绿色停留的地方,还剩下路边的冬青树。
夏棠抱着大礼盒,侧头靠着车窗,戴着棉口罩,看着外面流逝的街景。陷入安静之后,莫大的倦怠也从指尖涌上来。
一动也不想动。
出租车师傅见她意志消沉,以为她是查出来大病,心情低落,当即相当热心地开导起来。
把司机做成了心理理疗师,头头是道地搬出他自己胃癌,老婆肺癌的心路历程,劝她不要消沉,奋进向上。
这么励志的人生经历,听得夏棠都肃然起敬,自惭形秽,又不得不小心打断:“师傅,其实我身体没事……就是失恋而已。”
和胃癌肺癌比起来,“失恋”两个字说出来都令人羞愧。就算是站在大桥上面排队准备跳江,也是最丢份的那一个。
前面的人交流病情说自己得了绝症啦,欠了两百万啦,抑郁症晚期啦,再转过头来问你是什么原因,而你只能弱弱地说,你是因为失恋。
实在是连跳江的名额都不具备。
“失恋就更没必要伤心了。”司机又头头是道地说,“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什么男朋友找不到,下一个更好。我和我老婆,就是在她失恋之后认识的。那时候她在路边哭,我就去给她递纸巾,就这样认识了,现在孩子都十几岁了。”
他一说起来,又滔滔不绝。
夏棠抱着礼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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