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很说到做到地,的确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只在某一天的夜里,她接到过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开口问“喂”的时候,对方没有说话,只有说不清楚是风声,还是极轻的呼吸声,响在听筒的那一侧。
夏棠收拢手指,没有眨眼。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什么逻辑,她就是知道电话那一头的人是谁。也许有更大的可能,只是神经过敏,可仿佛再度开口,熟悉的声音就会响起在耳边。
她却突然不敢再说话。
世界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沙沙的电流音流过听筒,她屏住呼吸听着,沉默像是丝线,把心脏一寸一寸绞紧。
差一点点,就要勒到人喘不过气开口。
但她没有,最后,还是对方先挂断电话。像一把刀切断了那些丝线。
那天晚上夏棠没有睡好,感冒反反复复,勉强撑到最后一天,变得格外难受。
考试只剩最后一场,夏棠戴着双层棉口罩,在阶梯揉着太阳穴等开始。
旁边同专业的朋友关切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怎么看着比昨天还严重,要不要找老师申请延考?撑不撑得住?”
“撑得住。”夏棠歪歪头说,“老师说,要延考只能重修一学期,太不划算了。”
又要耽误社团,实习,兼职。
相较而言,现在就只用再坚持一个半小时。
上交手机前,夏棠最后看了一眼消息,忽然发现有叁个卫川生的未接来电,还有一个来自林清让,刚才她一直开着静音,没有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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