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致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女人会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拔他衣服。
说实话,活了二十七年他都没有见过这种强悍的女人。
可他更没料到,酒的后劲这么大,叫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丢在了这么一个女人的胡搅蛮缠之下。
大脑一片空白之前,裴致最后唯一听到的声音,就是房间里此起彼伏的低喘声。
分不清是谁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翌日,晨光熹微。
一道刺眼的光线洒在眼皮,饶是闭着眼都无法忽略。
肖禾抬手遮了遮,缓缓睁开眼。
头疼的像是快要炸开,四肢也疼痛的像是被车来回撵了一百八十遍,还有,这他妈是在哪儿?
肖禾抱着被子坐起来,目光从天花板缓缓转移到自己身侧。
下一秒,她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猛地往后一缩。
动作幅度有些大,她差点直接滚下床。
肖禾抓着床单勉强稳住身形,又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
最后,她拧了自己的脸一把。
疼。
没毛病,不是做梦。
所以......
肖禾眼珠子转到自己的手臂,上面几道红痕,她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轻轻瞄了一眼,很腰上,腿上都有。
看起来无比的暧昧,无比的社情。
肖禾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内心土拨鼠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她把裴致被睡了!
啊啊啊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这种赚到了的感觉是什么鬼!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兴奋和开心的时候,就在昨天,她好像刚刚被确诊了癌症晚期。
没错,她最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活命了。
所以她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认清事实,肖禾突然悲从中来,一张脸垮了下来。
她垂眸盯着被子,一下一下的揪着自己的手指头。
五分钟后。
肖禾暗搓搓的看了一眼身侧依然在熟睡的裴致。
嗳,她好像还是很开心。
虽然要死了,但临死前终于睡到了暗恋了十年的男人,也算是没有白活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