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了性,变得如恭谦君子一样温润儒雅又善解人意,旱时不缺水,涝时不搀和,人人也都喜爱在河边游玩。
云卿和沁河水更是有诸多缘分,四岁时的逃离,七岁时的归来,十五岁时与两个男人的聚散,皆皆在此纠缠不清。马车路过沁河桥时她忍不住自顾自地笑起来,当日沁河桥上慕垂凉如一个登徒子般地撞上她,谁又想得到那不过是他一手操控的一场大戏的开始。
说起来,好几日未曾见到他了呢……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芣苢打着帘子惊喜地喊:“小姐你看,好漂亮的船!”
云卿闻言抬头看去,只一眼便嗤笑不言。这算哪门子压货的船,倒像是仅供玩乐的华丽画舫。三桅五帆,居然是方艄的沙船,上头描花绘叶儿张灯结彩的弄得繁复又精致,可细看了,甲板都还是旧木料子在充数呢!云卿越是细看越觉得好笑,这么大一单买卖,把家底儿都押上了,愣是就这么想糊弄过去,这苏家哪里是她和二太太想让它败,她们几乎不用动手,只别拦着便够它自己败个一干二净了。
苏老爷看到云卿下马车忙小跑过来,满脸堆笑说:“哟,裴小姐竟亲自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边说边偷偷瞧云卿脸色。
人靠衣装马靠鞍,云卿今儿这打扮便是去拜见御史夫人也不掉份儿的,难为苏老爷一看便严肃了几分。苏老爷三次登门致歉云卿三次将其拒之门外,是以晓得他此刻这一份忐忑从何处而来,只故意不提,而是将目光遥遥投到那两艘大船上,笑说:“这两艘船很是雅致,苏大少爷做事到底是有几分能耐的。”
苏老爷见她一来便提自家儿子立刻出了一身虚汗,要说他哪敢得罪裴二爷的徒弟,更别说现如今这丫头还有慕家大少爷给出头,一时之间只觉牙痛,一边讪笑着,一边暗暗着急要如何开口。
“咦,”云卿四下里看看,笑问苏老爷,“怎不见苏大少爷?”
苏老爷一惊,连连作揖说:“哎哟裴小姐,上回的事我家行畚真不是有意的,全赖贪多了几杯,酒醒之后得知惊了裴小姐和云姑娘,那可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哎呦呦您看……您看这……”
云卿便笑说:“自然是喝醉了的,纵是我跟苏大少爷不甚熟惯,也晓得苏大少爷但凡清醒,就绝不会这么跟我过不去,您说是不是呢苏老爷?”
“是是是,不会,绝对不会!”苏老爷忙不迭地点头,一会儿工夫擦了几回汗,他点头之间突然望着云卿身后一僵,半晌嚅嚅不言,云卿粲然一笑,优雅回身。
苏行畚站在她们身后,手上拎了个酒壶怀中拥着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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