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迟疑开口道:“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直说便是,”慕大姑娘道,“都是一家人。”
“是了,都是一家人,”云卿起身,款款行至慕大姑娘面前行了一礼,道,“既是一家人,那该说不该说的,我可都直说了。凇二爷纳妾一事,小主自可做主,原不必询问我的意思,可既尊我为长房长嫂、既开口问了,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就少不得需摆个姿态来。但说句不该说的,小主在这慕家其实住不了几日,今儿做主了的事,明儿是负不了责任的,换句话说,将来此事若落了埋怨,也只会埋怨到我这长房长嫂的头上,小主说,是这个理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