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边的玻璃杯,我忽然心生一计。从窗户外的景色来看,我应该是在一楼,窗户没有锁起来。我伸手一拍,玻璃杯应声落地,碎成一片。徐言枭耸了耸肩,转身说:“坏脾气的小东西,我叫人进来收拾。”我却早就悄悄下了病床,握住一块玻璃朝他刺去。
还没等我刺上去,手腕就被男人狠狠抓住,我浑身一下冷汗密布。
“想杀了我?你个没良心的,我给你吃,给你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他站起身来,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我害怕地往后退去,手腕却被他生生掰断。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尖叫出来。他狠狠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抓到单独病房的卫生间,把我的脑袋按在马桶里。我的意识开始消散,只能听见他恶魔一般的低语:“林瓒,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领情呢?不就是死了爸妈和妹妹吗?你不是还有我吗?”
对,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这么恨他。在他看来,和他做爱是女人的荣耀。而他的父亲,有着不止一个女人,生了不止一个孩子,他的母亲因为生下唯一一个儿子而被认定为“大房太太”。他没有办法理解一个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的感情,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强奸女人是犯罪。
等我再次从昏迷中苏醒,我发现我被关在了地下室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铁窗,可以勉强看见外面星辰漫布。我疯了一般地撕扯着坚实的牢笼,震得丁零当啷乱响。头顶传来声音——我不知道他把监控和扩音器藏在哪里了。“林瓒,你真是不乖啊。以为你能杀了我?还早着呢。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反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