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子!”
原来这小厮叫玉书,桓姚深深看了那灰衣小厮一眼,这玉书生得白面长目,竟是十分俊秀,整个人身形修长,气质斐然,若不是说话时神情恭敬,又时不时一副卑躬屈膝的奴仆作派,其实倒比桓祎更像个大家子弟。
玉书从宽大的袖袋中一边拿出一包东西,其中一样是油纸包的,是几块甜腻油酥的点心,一看便是热量高能饱腹的东西,另一样是个鼓囊囊的大荷包,里头是几样瓷瓶装着的药丸子,瓶子上头还有蝇头小楷写的药名和用法用量。
东西全是放在那玉书的袖袋里,而不是大喇喇地用包袱提进来,看得出,还是怕人瞧见。毕竟她们芜湖院是众矢之的,帮她们就是和南康公主作对。就算是桓祎,也是必须有所顾忌的。
如此细致,绝不像桓祎这样粗枝大叶的人能想得到的。
看起来,桓祎对这玉书的话很是信服,所谓准备的东西,与其说是桓祎的意思,不如说更像玉书的主张。桓姚细细看过,准备的这些药,都是极对李氏的症状的。
思及桓祎说昨天曾派玉书来打探情况,而刚才在门口,若非是玉书周旋得当,桓祎应该早就因南康公主的禁令退缩回去了……思前想后,这玉书竟然似乎在帮她们。
虽然不知缘由,但对此时的桓姚她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这份恩情,她便先且记下了。
桓姚郑重向桓祎道了谢,同时也感激地看了玉书一眼,那玉书却只是仿若不见般垂下头不与她对视。
玉书说,自己还通些医理。毕竟,眼下请大夫是十分困难,桓姚便让玉书一起去看了病床上的李氏,顺带将药和食物也送过去。
诊治一番,除之前送来的药丸外,玉书还列了另一种外用药,约定了明天再给她们送过来。嘱咐了曾氏药丸的用法,几人便又回到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