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姚对东晋历史实在是所知甚少,对皇帝都不见得记得清楚,更何况这样王那样王的。问过曾氏她们才知晓,原来这会稽王,是当朝总理万机的辅政王,重重官衔加身,说是晋朝的实际决策者也不为过。
很多年后桓姚知晓会稽王名讳后才恍然想起,原来他就是历史上那个怕桓温怕得跟龟孙子一样的傀儡皇帝简文帝。想不到之前竟这样有名望有地位。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若“玉衡山人”是普通文士,能得他赏识,能一举成名不说,说不定还能得到个一官半职,从此走上青云路。但偏偏,玉衡山人是桓姚这样一个深闺小女子。
对此,李氏深表担忧。无人比她更明白,盛名对女子的负累了。
当年,若非是她那成汉第一美人的名头太过响亮,也不至于让桓温知晓,在她兄长李势归降时点名要李势将她交出,她也不至于为人姬妾,落到这个地步。
“七娘子,身为女子,名声太盛不是好事。以后不要画了,这钱我们不要挣了,那玉衡山人的名头,就叫那玉书顶了去便是。”
桓姚明白李氏的担忧,却是首次和李氏有了大的分歧,“姨娘,我不甘心。这玉衡山人的名头,我是要定了。”
她原本只想着用自己的画技去赚些钱谋生计,但如今,有这样一个成名的机会摆在面前,她也是不会放弃的。
这样的乱世,女子的命运都是被男人操控在手里的,说嫁谁送谁便嫁了送了,全然不管女子是否愿意,就连那些身份高贵的世家贵女,因利益的分分合合一女多嫁也是常事。默默无闻,并不是平顺一生的保障,只能叫自己面对男权更无反抗之力。既如此,她何不做那个有盛名的,自己去搏一搏。
不说别的,单是目前的情形下,她若能搏出个名头,南康公主也不敢再那么随意将她们母女处置了。另一方面,桓温出身兵家,历来因武夫之名被世家贵族所诟病,若他得知自己有个得了才女之名的女儿,必然是会将她好生捧起来包装,不会再如以前一般不闻不问的。
她如今是想明白了,人若想得人重视,就必须要有值得人重视的价值。就算是将来会被桓温拿去笼络权贵,也比有朝一日被南康公主悄无声息地摁死在桓府后院强。
因此,桓姚不仅没有停止作画,反而绞尽脑汁,誓要画出更精彩的画作拿叫那会稽王欲罢不能。
苦思一番,她决定将连环画的要素融进自己的画作中。单是仕女图,就算画得再精美,那也是死物,吸引力有限。若将此时盛行的志怪小说一类的故事和画作结合起来,看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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