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却全然不知趣,一副越战越勇的架势。桓歆原还看着桓姚的面子,忍了她好些天,但他对这种女人,历来没什么好耐性。五天之后,便忍无可忍了。
召来为他管着外院的明楠,“叫人让我那二哥知晓,他这未婚妻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如今他在建康势力单薄,还无法插手会稽王府的事,但桓济却不一样。两人相处了十来年,对于桓济这人,他不可谓不了解。此人自负才高,在父亲面前总要与他争个高低。就算他对司马道福这个未婚妻不满意,但中意与否和男人的面子完全是两回事。若知晓自己的未婚妻倒贴自己的眼中钉,不信他还坐得住。
明楠应下,桓歆又问:“前次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郎君,如今满城皆知那玉衡山人便是桓府的七娘子了。”
“极好。”桓歆目光沉沉盯着东苑的方向,那些嚣张已久的人,便等着好戏开场罢。
第32章 打恶妇
建康到会稽,将近七百里的路程,这次王家族长的寿辰,去的都是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士族居多。桓温不愿被人总是扯着武夫兵家子的名头嘲笑,便随了大流坐车去。如此,行程便被拉长了足足一倍。在会稽停留的时间不过三五日,整个行程下来,也用了二十来天。
寿筵上建康来的士族谈起了玉衡山人这个画坛的新起之秀,连顾恺之这样向来自视甚高的青年才俊也对其画技赞誉有加。席间有人不时打量着桓温,显然,一些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那玉衡山人的真正身份,私底下流传开来。惊叹者有之,怀疑者亦有之。
桓温自以为万般尽在掌握中,觉得终于要在风雅之事上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士族刮目相看一次了,连走路都自觉昂首挺胸了不少。
不过,桓温在朝多年,总有那么些跟他不对付,还不惧他如今权势的硬骨头,那江南张家的十五郎便是其中一个。见不惯桓温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开口嘲讽道:“兵家子就是兵家子,轻浮之极!连九岁的名家圣手,一画百金这样的狂话都说得出口,想雅名想出癔症来了!请人捉刀搏名,也好歹着些边际!”
一些士族附和着讥笑起来,消息传得快,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到如今几乎大家都有所耳闻了。
张十五这头一句话地图炮放得有些广,一些脾气暴躁的武将险些冲上去擂他几拳头,幸得被人及时拉住。
处于矛头正中的桓温,面上却毫无波澜,甚至还带了些笑意,不温不火地道:“虽说时下蒙祖辈荫庇浪得虚名之徒不少,有真才实学的始终是假不了的。信与不信,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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