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求情都毫不理会。
如今送嫁,身边全是五大三粗的健壮嬷嬷,死死跟在喜车两边,就是防着她在中途闹幺蛾子。
什么婚礼中途逃走之类的,完全不可能。
司马道福暗恨不已,在心中各种痛骂:蠢货司马昱!活该你变脑残,活该你当亡国昏君,活该你被楚太祖鞭尸!鼠目寸光,以为拉拢了桓济这个嫡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嫡子管个屁用,一个无脑的莽夫能成什么事!瞎了你的狗眼!
等她将来成为楚太祖的至爱,绝对不会给他求情!
也就只有这样想一想,她心中才好受些。眼看要到桓府,快下车了,便也收敛好脸上的表情,为待会儿要做的事情酝酿起情绪来。
一对新人行到喜堂,在司仪的唱和下,便该行礼了。
此时,变故突生,新妇手中的喜扇突然掉在地上,一张明艳美丽的面孔,便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观礼的众人,纷纷哗然。
司马道福很不甘心就这样嫁给桓济,就算暂时无法反抗这场婚事,她也要给桓歆留下深刻震撼的一次记忆。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迎亲的人当中没有桓歆,那么,他必然是留在桓府帮着招呼客人了。喜堂上,他肯定会出现的。
她在堂内扫视了一圈,终于在高堂之下的右侧找到了他的身影。
她的一双眼睛幽怨地盯着他,带着控诉,带着期盼,带着一往情深。
她觉得自己以往都太委婉了,像楚太祖这样的冰山,或许对感情都是比较迟钝的,她那么小心翼翼地接近他,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意。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楚太祖肯定不可能遇到像她一样热烈大胆真诚的女子的。
为了效果好,她还特意向徐氏争取自己化了妆。她知道自己容貌的优势,用眉黛粉画了眼影,把眼睛衬得又大又水,还特地练习了眼神,为的就是这一刻。
司马道福的陪嫁嬷嬷赶紧走出来,把喜扇捡起来强行塞回司马道福手里,向众人赔罪:“贵宾们请见谅,我们郡主历来体弱,今日婚礼劳累,执喜扇太久手软了!”
如今女子以柔弱病娇为美,眼下拿个体弱的理由来搪塞,听来倒也可以谅解。看着会稽王的面子,众人便也一笑置之。只有主位的南康公主,不着痕迹地狠瞪了司马道福一眼。
行完礼,司马道福便被陪嫁的嬷嬷丫鬟架着进了新房。
却了喜扇,行过同牢、合卺之礼,桓济便出去招待宾客了,由桓府的几位小娘子来陪伴新嫂嫂。
在一群或嬉笑娇俏或端庄优雅的小娘子中,桓姚显得既安静又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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