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人只是看了桓姚一眼,便道:“非这小女。吾所寻之人应是妇人。”
这话倒是叫桓歆一头雾水,“先生此话何意?”
“这府上,当另有一中毒之人。领我去见她。”按理说,这白衣人应当只是一介庶民,但他对桓歆说话时,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
桓歆当下便明白,这白衣人,是冲着李氏来的。对于李氏,他并不关心,只希望能快些治好桓姚,于是,便对白衣人道:“府上确另有一中毒妇人,乃舍妹庶母。舍妹年幼体弱,还请先生先诊。”
闻言,那白衣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了些波澜,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吾只救那妇人。”
这意思,竟是只救李氏,不管桓姚。桓歆当下心生恼怒,这白衣人,好生猖狂!但毕竟还要靠他为桓姚治病,也只好收敛住怒气,好言道:“先生若治好吾妹,仆愿万金相酬。”
“这小女面有死气,本就该命绝。”白衣男人道。
这话顿时挑起桓歆的怒火,他嗖地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白衣男人脖颈处,“救与不救,岂是由你说了算的。先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此,白衣男人只是轻撇了桓歆一眼,那是一种毫不在意的轻视,“无礼小辈!”
当下,桓歆感觉到一种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扫到了佩剑上头,他还没来得及揣摩,手头的佩剑便断成几节,掉在地上发出哐哐几声脆响。
顿时满堂皆惊。
原本病床上昏昏沉沉的桓姚也被这响动惊醒,她睁开眼,便看见桓歆与一个相貌异常俊美的白衣男人对峙当场,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
方才两人之间的争端,桓姚迷糊之间也是听到的,只是身体虚弱,一时醒不过来。
这些天桓歆一直瞒着她李氏中毒的消息,她是刚刚听他说才知晓,虽然心里又震惊又焦急,却还是只能先顾好眼前的事情。
桓姚艰难地坐起身来,声音微弱地对那白衣男人道,“先生且息怒。三哥他只是担忧小女病情,非有意冒犯您。您专程来为小女姨娘解毒,小女实在感激不尽。”
此时,白衣人的目光移到桓姚身上,看了好一会儿,静水无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三哥,带先生去姨娘那里吧。”并非桓姚不想解毒,而是眼下和白衣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僵了,强求反而不美。毕竟还要求他解毒,性命都握在人家手里,哪敢轻易得罪。白衣人既然专程来给李氏解毒,必然和李氏有些故旧,虽然他说她面有死气本该命绝一类的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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