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蛊技术经验上还比不得老手,但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却不是一般苗人可比的。他以前虽然一直无心继承家业,但耐不住有天分,即使一直不太努力,一手蛊术也是十分出色的。
看了桓姚的情况,他一口便断定是绞心杀,甚至说,能暂时压制蛊毒使其不再发作。只是,解蛊还需要从长计议。毕竟,绞心杀在苗疆蛊毒中本身就是解法甚为棘手的一种,从蛊毒出世至今,解法依然在摸索中。
桓姚知晓这消息之后,也大为振奋。虽然有荀詹留下的话作盼头,但毕竟要等的时间还太长,随着毒素扩散范围越来越大,痛苦也与日俱增,之前的止痛药到后来根本不再起作用,但又不能再加重分量,于是每日都是咬牙忍着剧痛数着日子过活。如今知晓有人能压制蛊毒,早日免除她的病痛,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临到事头,何中瑞却发现,这蛊毒与他往常所见,竟然是有异变的。这毒素,似乎被一些不知名的滋养之物催生过,比平常蛊毒活性更强,在心脉处扎了根,从而能源源不断地供援身体其他部位被压制毒素出现的空缺。
滋养之物,桓歆悔不当初。只怪他当初太不谨慎,明明有那么多不确定,他还如此轻率地用在了桓姚身上。如今却是深害了她。
看到惯常毒素发作被折磨到痛得缩成一团的桓姚,桓歆几乎要捏碎了拳头。他有多心痛,就有多自责。只恨无法以身替之。
如今,已经是第五十多日了,只有二十多天的期限。他就像在与时间赛跑一样,催促着何中瑞没日没夜地研究着这毒素的压制方法。有过那样一次经历,他再也不敢轻易让桓姚尝试,便直接秘密拉了狱中死囚来试验,这时候,违反律令算什么,巡察使又算什么。
时间缓慢地进展到第七十日。毒素在桓姚身体里已经扩散到头部。她原以为以前的胸口剧痛已经够折磨人了,却全然不及头部的十分之一。毒素一发作,她的头便疼得像要炸开似的,像有无数虫子在脑袋里头不停地啃噬钻动,让她几乎忍不住直接把头往床柱上磕。
桓歆上前死死抱住她,“七妹,你疼就抓我咬我,不要伤到自己。想想荀先生说的,七十八日之后,他就来救你了。还有八天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荀先生……八天……我等……我会忍住……”听到桓歆的话,桓姚的理智稍微回笼了。
但到第七十七日时,已经不单是疼痛了。仿佛有一个无尽的黑洞在渐渐吞噬着她的意识,她本能地在向那黑暗靠近,不断下沉,不断被湮没,所有的疼痛和折磨,都变得越来越远,好宁静,从毒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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