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总得先让活命的事情有了保障才能去考虑其他。桓歆虽然也说了叫她不必为蛊毒费神,但她始终还是觉得,还是能靠自己最好。况且,趁着眼下有机会,能从荀詹这种世外高人身上多学些本事傍身,比琢磨大宅门里那弯弯绕绕的一套有价值多了。
最近一段时间,荀詹布置下来的任务,倒是实际操作的比较多。以往学脉案的时候,桓姚也常常会用府上的女性仆妇做研究对象,积累临床经验,但如今,荀詹指出,男女身体构造有许多不同,桓姚只以女子为对象太过偏颇,叫她最近要尽快补救,过些日子,还要传授她针灸,若不将这块缺陷填好,只怕会影响将来的课程学习。
对此,桓姚直接吩咐了刺史府上的陈管事,叫他寻些生病的男仆给她。但以往无所不从的陈管事,在此事上却不敢一口应下了,说是要让桓姚亲自跟桓歆说了,得了应允才能办。
桓歆如今身兼数职,比以往做长史的时候要忙多了,正大光明出外差的时候也更多。就算是临近寿辰,也还在外头办事。桓姚之前吩咐过外院的人,桓歆回来了就来禀报。
桓歆一回来,便听仆从说桓姚似乎有事要找他,稍微打理了一番,便往松风园去了。
彼时都已经临夜了,桓姚沐浴梳洗过,更了寝衣,坐在寝室外间专门放置的书桌前看医书。临睡前正是记忆高峰期,她每天都给自己规定了任务,要背下十页医书再睡。
桓歆进来时,她正聚精会神地背着医书,根本没有察觉。直到背完一半,放下医书做中场休息,抬起头来,才发现桓歆正站在书桌前不远处专注地看着她。
“三哥,你怎么来了?何时回府的?”桓姚看到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寝室的桓歆,有些吃惊。自从蛊毒压制下来以后,他几乎都很少到她寝室来了。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桓姚那时都十岁了,自然要注意些男女之别。
“才回来。听下仆说,你有事找我。”
桓姚站起身来,离开椅子往外走,“三哥才回来,旅途劳顿,就该好生歇息。我这边也不是太急的事,只是想找几个生病的男仆来做切脉练习。原是打算等你回来了再找个时间来跟你说的……”
正说着,却发现桓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没有移动。桓姚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有些尴尬,灯光下雪玉般的精致小脸上爬上了一抹绯红。
八月天在南方正是酷暑之时,江州又潮又闷,暑热与建康有的一拼。桓姚身体底子弱,如今学了医自然更重视养生之道,虽然热,却几乎很少在房中摆冰盆,有小丫头可以使唤打扇,但她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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