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的情态,当下叫她晃得心神荡漾,只觉得千依百顺也无不可。
“那便依了你。”他不自觉软了态度,又严厉地对知春警告道:“守牢自己的嘴,今日之事若有一丝一毫泄露,我的手段你们历来知晓的。”
知春连连称是,千恩万谢地磕头谢恩。
桓歆被刚才这一打断,理智也完全回笼了。如今,他还有十几天才年满二十一,他所修炼的“瀛山荀氏”所创的神秘功法,在成年之前是不能破童身的。若非以前他常不在府里,功法本身也有清心凝神的抑制作用,他未必能在今日之前都一直对桓姚那么规规矩矩的。
后世所谓的成年年岁虽与如今一样指的是二十岁,却说的是实岁,实岁二十应是如今的虚岁二十一。他都坚持了快二十年了,不能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破了功。今日,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克制不住。
于是,桓歆嘱咐了桓姚早些歇息,便匆匆离开了。
桓姚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多谢七娘子救命之恩!从今往后,知春这条命,便是七娘子的了!”桓歆离开后,知春恭敬地在桓姚面前跪下,宣誓般郑重地道。
“起来吧。”桓姚心中有几分欣慰,不枉她放下脸面向桓歆求情,能得到知春这句话,是再好不过了。
在江州近四年时间,她身边除了李氏和曾氏,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知春伺候她这么多年,桓姚对其能力和品性都很满意,只可惜是桓歆派到她身边的,再聪明能干,效忠的也始终是桓歆。今天,倒是个意外的机会。
看得出,桓歆手下能人辈出,知春这样的不算什么,所以他才能因为今天这样的事情,便轻易决定对其灭口。桓歆不看重的九牛一毛,对她来说却是很重要的资源。她知道,经历了今天这一遭,知春就算对桓歆再忠心也会打个折扣了,介时她有救命之恩,再多加笼络,未尝不能把知春变成自己的一大助力。
说来惭愧,其实她之前决定出手的缘由,绝大部分是因为这份私心。
“去拿梳洗用具来。”桓姚对知春道。
待知春把东西放下,按桓姚的吩咐退出去,桓姚便拿起柳枝做成的牙擦沾着青盐一遍又一遍地漱起口来,过了一刻直到唇齿都有些麻木了才停下,又用沾湿了的洗脸巾在脖子上反复擦了几次。
她对桓歆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在血缘上还是她的亲兄长,被这样一个人亲吻,她真的有种嘴上被狗舔过的恶心感。
如今,她和李氏衣食住行全仰仗桓歆,外头世道那么乱,到处打仗闹灾荒,她们几个孤弱女子,离开了桓府的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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