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己之私。
桓姚埋首在李氏身上,低声道:“姨娘,是我对不住您。”
“尽说傻话。”李氏伸手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入睡一般。看着她至今还有些淡淡伤疤的右手,心中默默道,阿姚,姨娘再不会让你遭这样的罪了。
下了船,桓姚和李氏乘着桓府前来接应的马车,一路从码头坐到了桓府,直到二门处,才被请下了马车。
“七娘子,五姨娘,一路辛苦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迎上前来,向桓姚和李氏屈膝行礼。
尽管已经五六年不见,桓姚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胡氏,这个亲自折断她右手的侩子手,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但此时,她还是笑着,客气有礼得仿佛以前的事情都已经是过眼云烟被彻底忘怀了一般,“胡嬷嬷不必多礼。劳烦你在此久候了,可是母亲有何吩咐?”
胡氏也笑着道:“奴正是来传话,郎主和公主在东苑等着二位呢,七娘子,五姨娘,请快随奴来罢。”
七八月的酷暑天,桓姚一眼望去,白花花的太阳,竟也没安排个小轿或撵子。她们本就是风尘仆仆,再一路疾行半个多小时走到东苑,恐怕是面红耳热汗流浃背。如此,再美的女子,姿色也要打个对折了。
因此,桓姚并未像以往一般面对东苑的人就诚惶诚恐,抬头看了看天空,淡淡道:“日头真大,胡嬷嬷来时都未让人带几把伞来?如此,这一路走到东苑,我与姨娘恐怕都要在父亲母亲跟前失礼了。”
此话先是责备了胡嬷嬷的粗心,再又阐明了自己并非要怠慢父母,反而是因为守礼和重视才更要注重仪容。
说完,桓姚转头吩咐知夏:“去把车上的伞拿两把下来。”一路都没用伞,伞都收在放随身行礼的车中,翻找还需得一小会儿时间。
待撑好了伞,桓姚和李氏这才跟着胡嬷嬷往东苑走去。
胡氏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很快便晒得满头大汗了。
原本,南康公主听说李氏的脸已经恢复了,想到她以前的盛宠,而前几年自己又那般磋磨过她们母女两人,心中颇为忌惮,于是便和胡嬷嬷商量出了这招,完全不给她时间梳妆打扮,让她满身狼狈来见桓温。如此,即使她的脸再美,阔别多年重逢的头一次见面,期待颇高的桓温,必定是要失望的。
为了这个主意能成行,胡嬷嬷牺牲了自己,直接顶着大太阳就来传话。却不想桓姚如今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不是如以往一般一接到传唤便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往东苑去,而是从容地等侍人撑好了伞再动身。而且,桓姚如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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