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试衣裳首饰妆容,并且练习宴上会用到的诗词或速写画作。桓歆进来时,她正在琢磨诗句。
她本是不太擅长吟诗作赋的,平日虽然会试着写几句,但也只能称得上对仗工整,达不到让人拍案叫绝的程度,更何况,即兴发挥时间太短,那种环境下不见得写得出,于是便只能按着教授礼仪的嬷嬷所说的经验,把到时候可能抽到的题材,都提前写出一首短诗储备起来。她也不求出彩,但求不拉后腿就是了。
桓歆看她想得认真,完全都忽略了自己,有些不甘心,“姚姚,这重阳宫宴,你就不能不去?”
听得此话,桓姚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笔,“这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三哥你想,算上六年前的中秋宫宴,我已是第二次因故不能去宫宴了,若这次再缺席,叫父亲如何作想?”
桓歆清楚地知道,她现身宫宴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去年在江州时就可见一斑了。若让父亲亲眼见证了她的魅力,他以在东豫州给桓姚定了亲事为由带走她,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说得通了。
“过不久你就跟我去东豫州了,父亲怎么想有何要紧?”
两人正说着,知夏从门外进来,看了看两人,有些犹豫地道:“禀郎君,七娘子,外头有人送了封信。”
说完,却是把信直接呈给了桓歆。
桓姚明明在旁边瞅着,那信封上写的是由自己亲启,不由道:“知夏,你呈错人了。”说完,嗔怪地瞪了桓歆一眼。
果然是桓歆的忠仆,自己还在眼前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对桓歆表忠心。
桓歆见状,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对知夏使了个眼色。于是,知夏这才转而将信呈给桓姚。
桓姚看了眼信上的字迹,立刻知道是何人写的了。自上次瓦棺寺见过一面,后来倒毫无音信了。不知他到底写了什么,碍于桓歆在眼前,倒不好立即启阅。
桓歆的目光落在羊皮纸信封上,这字体飘逸有锋芒,是男子所书。“姚姚,何不启信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