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桓姚身上。方才那么短暂的时间,如何能看得够。
司马昱见状,也不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就牵住了桓姚的手,温柔地道:“王妃,时辰差不多了,进去罢。”
桓姚对司马奕夫妇礼节性地笑了笑,就跟着司马昱进殿了。
司马奕只觉得她的笑容一绽开,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庾氏看着呆立在原地,久久望着桓姚离去方向的丈夫,暗自皱了皱眉。
司马奕的表兄周十一郎君上前来,揽着司马奕的肩膀,低声调侃道:“可是后悔了?”
庾氏站在另一边,自然是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闻言,也不由自主看向了司马奕。几个月前,桓温要求司马奕废黜王妃迎娶他家七女一事,庾氏并非不知情。当时丈夫的坚定让她深受感动,可如今……
司马奕有些烦乱地推开周十一郎君,严肃地道:“胡说什么!”然后一甩衣袖,大步进了殿去。
皇帝病重,只在宴上露了个面就回寝宫了。桓姚偷偷打量过皇帝,看面色,估摸着是没多少时日了。
后宫的另外两个主人,皇太后和皇后,因着皇帝的病情,显然也不太有心情与众人欢享宴饮,皆早早离场了,只留宴上一众人欣赏着歌舞,举杯畅怀。
男人,多数是好色的,桓姚虽已为他人妇,不见得能占着什么便宜,但能和她说说话也是好的。知道桓姚玉衡山人的画作者身份,许多人便借着探讨书画的名义,开始和桓姚搭话。碍于礼节,桓姚也落落大方地予以回应。一个人成功了,自然就让更多人跃跃欲试。
不多时,会稽王夫妇的案前,就围了好些个人了。一开始,都是来给会稽王司马昱敬酒的,到后来,却都跟会稽王妃桓氏搭话去了。一时间,桓姚简直如同众星捧月。
皇族之中,能封王的,并不全都在建康。因此,司马昱和桓姚旁边的那一桌,就恰好是东海王夫妇。早在第一个敬酒之人过来之前,司马奕就试探着跟桓姚说过几句话了。此时,见桓姚和司马昱被众人围住,便帮着上去解围,将一干人等全部赶回了各自的席位上。
不过,即使如此,整个席上的话题,依然是在围着桓姚打转。
沉默了许久的庾氏,此时也搭了腔,道:“说起六皇叔祖母的画,早年才到建康时,妾还有幸在雅风堂花了几十两银子买过一幅。”
这个时代的贵族,皆视金钱如粪土。且不管心里如何想的,至少面上和人前,得这般说作。书画乃是风雅之物,拿出去买卖,显然是极掉身份的事情。虽然桓姚曾经在雅风堂寄卖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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