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为桓温歌功颂德,几乎将他吹捧成了大圣人。
听到“身后名”几个字,他想着也不能将司马昱逼得太急,免得后世评说自己早就图谋不轨,胁迫帝王。于是便暂且作罢。
一月后,朝中有人举报司马昱的同父异母兄长司马晞谋反,紧接着,又有多人出来列举司马晞罪证。桓温上奏章请求司马昱处死司马晞,众多桓氏党羽附议。
司马晞历来与殷庾两家甚为亲厚,对桓温也态度嚣张。桓温此举,目标不仅是司马晞,谋反这两个字一旦沾上,便是大罪,牵连甚广,是以桓温对殷庾的意图也很明显了。若尚能明哲保身,殷庾两家也会选择袖手旁观,但如今,火都快烧到他们自己身上了,岂能无动于衷。
于是桓温的提议遭到了殷氏和庾氏的强烈反对,王谢二家也跟着敲边鼓,司马昱顺势就让宗正寺着手调查,暂时只是讲司马晞羁押在府上。
如此温吞的结果,如何能让桓温满足。心说,正面劝不了司马昱,便旁敲侧击吧。自古是“一句枕头风抵得过忠臣万言书”。七女桓姚放在司马昱身边,也该为桓氏出些力了。
于是逢着端午宫宴,桓温亲自去求见了皇后桓姚。
“女儿只能尽力而为,陛下他在政事上,自己有主张,我说了,他也不见得全听。”
桓姚虽说心中痛恨桓温,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流露的。即使做了皇后,也如往日在桓府一样乖巧恭顺,这样的态度,让桓温很是满意。
得了桓姚应承,便离宫而去了。
司马昱得知桓温来找了桓姚,甚为担忧,桓温前脚一走,他便赶到了广明宫,关切地问道:“海棠儿,岳父可有为难你?”
“夫君放心,我无事。父亲他,如今无非就是让我劝说你,我应承了他就不会拿我怎样的。”说完,见司马昱皱着眉头,便又解释道,“夫君莫非以为我真要插手你的政事?不过是敷衍父亲的托辞罢了。”
司马昱摇摇头,“海棠儿多虑了,我怎会怀疑你。我只是……海棠儿,我是否真的很无能,连兄弟都保不住?”他清楚地意识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与桓温拖延时间,最终的结果,和桓温所提出的要求不会相差太多。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倍感颓丧。
“尽人事听天命吧,时势如此,不怪夫君。”桓姚安慰道,“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我们独善其身。”
登基的半年来,司马昱常常思虑过度,连白发都多了。
“独善其身,恐怕就要落到海西公一般苟且了。海棠儿,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过那种日子。”桓姚的话,排解不了司马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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