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才好。”
说着,又让一旁的福山将手头托着的一个巴掌大的箱子呈给桓姚,桓姚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串钥匙,一张令牌和一张折在一起的羊皮。
让福山退下,司马昱这才道:“这是我私库的钥匙和舆图,这些年我积攒了些钱财放在会稽的别庄密室里。将来你拿这令牌,让信得过的人去取。”
桓姚呐呐看着他,司马昱缓了口气,道:“收着罢。要养私兵,总得有些积蓄。那两个不肖子,将来未必孝顺你,你手中多些钱财,好叫我放心。”
桓姚心中无比震动,她一直对司马昱这个为老不尊的男人甚为不耻,认为他对她也不过是贪鲜好色,从未想过,他竟会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私库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竟然也全都交给了她。
见桓姚眼眶红红,司马昱以为她是对前途惶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努力打起精神给她分析形势:“如今岳父病重,你众兄弟中,最有望掌控桓氏的便是三舅兄。我手头尚有些势力,便让他们全部向三舅兄投诚。看在这份上,还有你与他旧时的交情,他也必会好生护着你的。”
一个月前,桓温突然生了重病,已是许久没去上朝。这是最近唯一让司马昱倍感欣慰的事情了。病重的这一年多以来,他对如今的形势已经看得很明白,司马皇室再无一争之力。司马道生和司马曜两个儿子,他也不要他们去争权,只求将来能平安度日便可。
桓温因着他的缘故对桓姚已经极为不满,桓氏换个掌权者,对桓姚来说是好事。无论是就个人能力,还是与桓姚的私人恩怨,他都最看好桓歆,是以,将那些势力送与他,是投诚,也是示好。
桓姚已然泣不成声,司马昱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海棠儿,你莫怕,我会尽力安排,护你周全。”
“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待我。”桓姚抬起朦胧的泪眼望着司马昱,嗓音有些嘶哑,“道万,你的这些东西,留给大郎二郎吧,我……不值的。”
司马昱却并不答应:“你不值得,这世间,便没有谁值得了。”
待司马昱再次睡下,桓姚才离开他的寝室,一走出殿外,便见一白衣胜雪俊美无双的男子站在台阶下等着她。看四周侍人的反应,却似并未看见他。
桓姚视而不见地径直走过庭院,白衣男子跟上来,桓姚在一个空旷的暖亭里坐下,挥退侍人,只留知春在身边。
“师长何时来的?”桓姚随意又亲近地问道,“可是等了许久了?
能被桓姚唤作师长的,自然只有荀詹。
荀詹今日却并不买她的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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