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痒痒的难受。”说到后头一句,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桓歆在战场上多年,近身作战受的外伤自然不会少,对此很有经验,嘱咐道:“可不许挠它,忍过这一段便好了。”又跟桓姚说了许多养伤的注意事项。
两人叙着闲话,一起用了哺食,到入夜了,桓歆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临走前,桓歆有些歉然地道:“明日你生辰,白日里我却不能陪你,只能晚上为你庆生了。”
登基仪式,礼仪繁琐,从明日一大早开始,要折腾到黄昏才结束,是以桓歆今晚不留宿在桓姚这里,不想早上起得太早吵到她。
“这不是你自个儿选的日子?”桓姚打趣道。一般帝王登基,都是由祠部择吉日的,桓歆偏偏置祠部选的吉日于不顾,自己指定了腊月十一这个日子。
“怪我考虑不周。”桓歆有些懊悔地道。原是想着,选桓姚的生辰为登基的吉日,权当是以皇位为她的生辰贺礼的寓意,却忘了登基当日他会繁忙得没有时间陪伴她。
桓姚见他这般,不由忍俊不禁地一笑,他的心意,她岂会不明白。她对生日历来不看重,他却每年都记得一清二楚,总要慎而重之送上贵重丰厚的礼物,除了他不在身边的那几年,也是每年都要陪伴她一整天的。
“三哥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往后天长日久,多少个生辰等着你陪我过呢,何必执念于这一时?”
桓歆听到这天长日久四个字,心中顿时熨帖了。想着今后两人长相厮守,再无人可阻碍,脸上便露出几分轻松愉悦来。
第二天,桓歆去前朝举行登基大典,桓姚并未去观礼,却也没闲着。召来了桓歆在建康的总管事王二,让他带她去见桓温。
王二很干脆地答应了,显然是桓歆早就授意过的。
桓姚原以为,桓歆也许会把桓温安置在宫外的别院,却没想到是安置在了宫内。一路朝皇宫南边走去,离帝王所居的宫殿越远,宫苑就越简陋荒凉。这一处鸿胪苑在皇宫最南边的建筑群中,虽然是经过了一番收拾,却还是有些陈旧破败。桓姚执掌后宫两年多,自然知晓,鸿胪苑旁边,就是关押犯错嫔妃的曲台宫。
那些嫔妃常年被关在里头不见天日,前途无望,渐渐地疯癫起来,于是这曲台宫,也就成了皇宫里的疯人院。一走近鸿胪苑,都隐隐能听见曲台宫里头的喧闹。桓姚唇角微勾,桓歆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走近鸿胪苑,只见这处简陋的宫苑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兵把守着。王二引着桓姚进去,也被仔细地核对了身份,看了对牌,对了口令,可见防卫之森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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