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宝。后来月华室主齐澄嫁入国公府,完全占据了滕海的心思,令滕海死扛着不肯纳妾差点绝嗣,严氏便对齐澄有了微词。只是当时有老安国公压着,齐澄身份高贵,又有福气很快生下嫡长子,严氏不得不把心里的咕噜收回去。后来齐澄难产而亡,严氏为滕海续娶齐澄的庶妹齐珍,才终于有了吐气扬眉的机会。毕竟齐澄是皇室亲封的室主,才貌过人,又得老安国公赞赏和滕海的钟情,严氏是半分婆婆的架子都拿不起来,自觉过得十分憋屈。她想要一个乖巧恭敬的媳妇儿,可不是一个必须敬着的祖宗。齐珍只是寻常宗室女,没有封号,又肯对严氏伏低做小,自然讨得严氏欢心。渐渐地,严氏便偏心到齐珍及她所出的孩子身上了,对齐澄所出的嫡长子滕祁山没有一开始那么待见,并且在齐珍的挑唆下,越来越变本加厉,逼得滕祁山几乎有家归不得。安国公有心相护,但夹在母亲与儿子之间,左右为难,无法面面俱到,更惹得严氏对滕祁山反感,百般阻扰安国公为其请立世子。
严氏与齐珍本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时局风云色变,滕祁山交好的皇幼子齐略顺利登基,他本人则不声不响突然便尚了主,对象还是元徵朝最尊贵的硕果仅存的嫡公主,福康长公主。
严氏和齐珍登时傻眼。福康长公主这一尊,可比月华室主更加棘手。滕祁山与公主成婚后,两人几次试探都铩羽而归,还被公主借机反将一军,弄得灰头土脸。
即使是福康长公主唯一勉强称得上弱点的“无子”,也随着滕辉月的出生不攻自破。偏生滕辉月生得像粉团儿似的,却天生不亲近严氏和齐珍,严氏对他也生不出疼爱之心。国公府的内眷和公主府的关系又更疏远一层。
严氏年纪越大越有些左性,越发不喜有个月华室主为文爹的嫡长孙滕祁山,连带也不喜继月华室主之后又压在她头上的福康长公主。他们的存在总是无时无刻提醒她低人一等的身份,明明她是国公府的老封君,应该是最大的。
偏偏为着一个小小的抓周礼,累得严氏一大清早起来折腾。可是纵有满腹抱怨,严氏也不敢说出口。毕竟天下最尊贵的两位都为滕辉月劳师动众,轮不到她这个曾祖母置喙。
——这么小小的一团,也不怕被这无上的福气伤着!
老安国公夫人严氏心里腹诽,脸上淡淡的,赏下一套造工精致的金项圈。
福康长公主齐敏抱着打扮得喜庆可爱的滕辉月接过,然后让侍女桂月拿着,道:“本宫代阿樾谢过老夫人赏。”
严氏“嗯”了一声,微微塌着的老眼瞥了一下滕辉月颈间流光四溢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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