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什么的,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她连忙叫醒小元,迅速给她穿戴整齐就出门上街,连饭也顾不得吃。
人群如潮水一边推挤着,但只围在道路两旁,大道中央是通畅的,真是热情却恭谨的一群人。初衔白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魔教在西域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虽然此时已近初冬,当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时,竟叫人觉得热。初衔白抱着小元挤在人群里,怕孩子晒到,掏出一方帕子给她遮住头脸。
终于,身骑高头大马的队伍出现在街头,为首的四人都穿着墨绿衣裳,花纹繁复,初衔白见过,在假折华的衣服上见过。旁边有人高声呼喊着什么口号,大部分是用西夜语,也偶尔有人说几句中原话。初衔白听到“长老”这个称呼,这才知道四人身份。倒是比想象中的年轻许多。
队伍并没有想象中长,也没有那晚见过的马车,初衔白甚至怀疑那位衡无根本就没出现。有些失望地转头要走,忽然身边的人都躁动起来,疯狂而热情地朝前方涌去。初衔白被逆向冲着倒退,一个不慎就被冲到了大道上。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游街的队伍,眼神随即凝滞。
队伍中间,一个人骑着马缓缓随着队伍前行。
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黑衣黑发,除了发式和衣裳上的花纹不同,几乎和在天殊山上一模一样。
大概是因为她忘了退回去,引起了队伍的注意,一直目不斜视的人忽然转头朝她看了过来。那道视线原本很平静,却陡然积聚起诸多情绪,凝着在她身上,直到渐行渐远,也始终没收回。
彼此错身而过,短暂不过一瞬,初衔白却感觉像是经过了一生。
他还活着,就在刚才一瞬,从她身边经过,毫发无损。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欢喜,或者是否应该欢喜,唯有愣在当场,直到有人朝她喝骂,才想起来要退避。转头看过去,他已经收回了目光,只有发丝随风轻轻扬起,她却因这短短一瞬的间隔而生出怀疑。
刚才见到的,真的是他,亦或只是自己的幻觉?
小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看了看远去的人,又看看她:“爹爹,那个人一直在看你呢,他认识我们吗?”
初衔白被她的称呼惊醒,涩涩地笑了一下:“不认识。”
如果认识,他应该会叫住她。
游街队伍里,走在末尾的是分坛主独木,他观察衡无许久,忍不住悄悄上前,叫住护法颜阙:“哎,我是不是看错了,刚才衡无大人一直盯着那个小子看,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啊。”
颜阙像看白痴一样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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