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来做了藏书之地,朕方才还看见有张瑶琴,朕记得爱妃弹的一手好筝,想不到爱妃也会弹琴?
裴嫊完全没想到自已闺房的一切,包括刚刚沐浴完毕,衣衫不整的自已就这样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一下暴露在弘昌帝面前。
她固然弹的一手好筝,但却没人知道其实她的琴艺比之筝技却更为出色。她同样不想让弘昌帝知道,轻声道,“不过略懂一二罢了。”
“朕倒是还记得旧年端午节宴上看你弹筝时,那一双纤纤玉手,翩然若蝶。”弘昌帝说着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对柔荑,不觉皱眉问道:“爱妃的手这是怎么了?”
裴嫊沐浴完后,见纱布上沾了些水,又见手上抓痕已然不再渗血,便把纱布拆了。此时那双肤白如玉,指如葱削的素手上,左手背上三条红痕赫然在目。
“回圣上,这是妾方才不小心被猫儿抓伤的。”裴嫊勉强答道,趁着弘昌帝此时松开掌握,裴嫊急忙将手抽了回来,缩在袖子里。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有些支持不住。
弘昌帝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爱妃这是怎么了?”
裴嫊捂着胸口,喘着气,艰难地道:“妾有些晕,想是方才沐浴的有些久了。”
弘昌帝似乎有些扫兴,“那你好生歇着罢,朕不扰你了。”也不待裴嫊行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裴嫊弯了弯膝,等弘昌帝一转出门,便急忙扑到妆台上,从一个绘着兰草的瓷瓶中倒出一粒丸药送入口中,便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
许是那粒丸药开始发挥效力,心跳渐渐缓下来,呼吸也不再那么艰难,那种心慌惊恐的感觉也在慢慢消退。
足足过了两刻钟,裴嫊才缓了过来,她扶着妆台,缓缓立起来,她看着镜中自已撑着妆台的手臂,心里一阵嫌恶。
它们刚刚被一个男人的手摸了,这让她无法忍受。
她朝净房走去,将双臂双手用澡豆洗了足有三遍,却觉得还是不够,又走到门口高声唤道:“云珠,云香,再给我送几桶热水来,我要沐浴。”
云珠、云香虽然奇怪这位不是刚刚沐浴完吗,怎么又要再洗一次,但知她素来爱洁,最喜净手净面,便也没有多想。因裴嫊沐浴洗漱之时从来不要旁人服侍,送了热水进去后便出来了。
裴嫊先在一只净手的铜盆里倒了热水,将外面的衫裙和里面的素纱僤衣一并褪去,只着诃子和亵裤,立在盆边净起手来。
她也不顾左手背上的伤,足足用澡豆仔仔细细洗了五次手,觉得心里稍稍不那么难过了,才褪上小衣泡到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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