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泉知道这人在病中,难免脾气有些执拗,只得让瑞草去了。
片刻之后,就见瑞草带着两个宫装女子走过来,一个容长脸面,眼里透着股子机灵劲儿,一个温柔敦厚,低眉顺眼的有些放不开手脚。正是昔年和裴嫊一道在永安宫被弘昌帝充当宫女使唤的刘少使和王少使。
二人向裴嫊行了礼,因为边上只有一张椅子,还是弘昌帝方才坐过的,裴嫊只好由着她二人立在那里,她看着这两个昔年的同僚,几乎有一种见到故人的感觉。自从她被封妃后,先是圈在永安宫里,接着出宫去玉华观呆了一年,再回来又被圈在永安宫里,似乎除了身边服侍她的宫女,她就再没见过这宫中其他的女人。
“我方才听见刘少使的声音,临时起意,便想和你们叙一叙话,你们现今仍在永安宫中当值吗?”
刘、王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回禀娘娘,妾等早已不在永安宫当值了,娘娘被晋封为淑妃后不久,圣上就下旨各晋了妾等一级,让妾等不用再在永安宫当值,仍回掖庭安置。”
刘选侍一脸恭敬地答道,心下奇怪,怎的这位娘娘当时日日伴在圣上身边,却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裴嫊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连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弘昌帝都要瞒着她,他到底还有多少消息瞒着她。
她勉强笑了笑,“我整日窝在宅子里,倒是什么消息都不得而知,这些时日,宫中可还有什么新奇趣事?”
王选侍是打定了主意要做闷嘴葫芦以防祸从口出,便是刘选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橘泉和瑞草两个人四只眼睛正牢牢盯着她们呢。
裴嫊见这二人噤若寒蝉的样子,心中只觉得无趣得紧,本想干脆让她们走人,想了想,还是问道:“贤妃近日可好,我一直病着,也不知她近况如何?”
裴嫊自从重新回宫之后便再没见过郑蕴秀,她一次也不曾来同心殿看过她,也不曾差人送东西来探望。
当然裴嫊扪心自问,她竟然也并不想再见到她。自从她知道郑蕴秀便是弘昌帝那幅珍而重之小心收藏起来的绢画中的画中人时,再想到这位和她颇有些情意的才女时,她心里只觉得酸涩得紧。既想见她又不怕见到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因此虽然这两个月来极是好奇她的近况如何,却始终不敢向弘昌帝提起。
杨桢在她面前就更是守口如瓶,绝口不提郑蕴秀的名字,他们两人好像无需多言便自觉形成这样一种默契,谁都不去提起那个名字,仿佛那个名字是一个禁忌一般。
此时裴嫊难得见到两个不是永安宫的宫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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