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弯起眼睛去揉她的头发,眼睛里闪过一丝黯淡:“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他站起身,看到窗外的雨跑到了地板上,那块地板湿漉漉的渗着水,连房间都潮湿的有股发霉的味道,楼房再这么潮湿下去,估摸着会长青苔,江舟梧关闭窗户,打开空调调整了一个稍微热的温度去驱赶房间里湿冷的环境。
眼睛瞅到了江书渔的衣柜,问她:“姐,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江书渔掀开被子,空调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腾腾让她麻木的内心丝毫没有转凉为热,她向来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她不是没有看到江舟梧黯淡的眼神,她昨天晚上说的那句我爱你,是她用成年人之间的方式对情人表达的爱。
江舟梧,就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异性情人。
十七岁的江舟梧问二十岁的她,江书渔,你爱我吗?
如今,二十五岁的她,心灵身体没办法抹消掉他的存在感,她悄悄对他说一句我爱你,都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真实意图的。
可能她和江舟梧真的因为是姐弟,总是会有意无意性格上面有点相似,在共同隐瞒欺骗对方或者他人,她和他那种见不到光的隐蔽关系时,共同的会有造孽的自卑感在作祟。
你们是什么关系?
姐弟关系,仅此而已。
他是你什么人?
只是弟弟。
江书渔从床上走下来,脚步发软,她扶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忽略掉内心深处那一丝孤寂自卑的情绪,笑着说:“不用了,我好好一人又没有残疾,你先下去吃饭吧,我马上就下去。”
“行。”
江舟梧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门外的他和门内的她是两个世界,关门拧把手的一刹那,江舟梧想到了他曾经无意间在钱钟书《围城》里看到的一句话,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他还没有和她结婚,就已经联想到他和她谁要进城出城这个话题,他有这个资格吗?
没有。
结婚?他嘲笑自己,监狱里享受余生吧。
很刑。
江舟梧看到客厅里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白色餐桌上放置的有面包片,盘子里搁置着包子咸菜,牛奶和鸡蛋,这是那位叫邱岩的继母一大早去菜市场买来早餐准备的,她今天六点半准备好早餐就去了巷子深处的丧宴。
九点至十点钟给爷爷上坟之后,丧宴就要开始了,江舟梧租了一家饭店,以免让那些亲戚邻居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找不到。
江北改了忌日时间,把本就是大年初四的时间改到了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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