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朕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生气了。”
“陛下怎会有错?错的都是臣子,陛下这样说还不如赏几个板子给微臣。”俞镛之漠然道。
沐奕言搓了搓手,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些堆在案几上的话本,心一横:“俞大人,朕诚心认错,这些东西,都暂由你保管,等朕学有所成,你再还给朕,你看如何?”
俞镛之沉默不语。
沐奕言苦着脸,软语央求道:“俞大人,你还要怎么罚我?你要我写的文章我过两天一准交行吗?只是写得不好你不要骂我。”
沐奕言的声音糯滑,让人听了忍不住心中一软。俞镛之抬起眼来,轻吐出一口浊气:“能罚陛下的只有先帝,陛下若是诚心认错,不如去先帝灵位前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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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福宫在整座皇宫的西北角,供奉着佛祖和历代帝王后妃的灵位,一连三天,沐奕言一下早朝都到这里来,在先帝沐天尧的灵位前焚香悔过,然后再去批改奏折,听几名先帝钦定的翰林院学士授课。
当然,焚香她是焚了,磕头也是磕了,悔过嘛,就打个折扣,做做样子就好,蒲团很软,坐在上面也挺舒服的,不用看那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
供奉灵位的地方不算太大,洪宝贴心地烧了炭炉、焚了熏香,整个大殿暖烘烘的,一时之间,沐奕言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来。
高楼、霓虹灯、汽车……电脑、席梦思、手机……
骤然之间,沐奕言惊喜交加,急走几步,大声呼唤了起来:“琳儿、青鸿哥!你们还在吗?我回来了!”
前面那栋大厦非常熟悉,漂亮的弧度,湛蓝的外墙,被誉为b市的地标性建筑,她曾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一路从一个职场小菜鸟变成了一个部门经理。
可她警惕了整整一年,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在公司的新年尾牙宴上,新年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候,她去阳台上透了透一口气,却被一双手从后背推了下来,从高处坠落,等她醒来,她就成了这个冒牌的四皇子沐奕言。那一年她刚好二十四岁。
可能是霉运走惯了,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很淡然,她已经统计过了,几乎每隔四年,她都会碰到一件大霉事:四岁那年被人冰天雪地地扔在了民政局门口,得了肺炎差点抢救不过来;八岁那年孤儿院的小孩子偷溜出去游泳,在水库里抽了筋差点淹死;十二岁那年禽流感流行她被感染了,隔离了一个多月;十六岁那年无缘无故被牵扯到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中,被一块板砖砸破了头……
穿到沐奕言身上以后,她的霉运依然没有尽头,一个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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