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沐奕言的笔迹,他顺手拿过一张来。
“他微笑起来就好像夜空中高挂的冷月,月满霜华,清冷骄矜。”
“他一袭白衣站在落花之间,微风吹拂之处,衣袂飘飘,仿佛下一刻就要散入花间。”
“他手持线书,口若悬河,才贯古今,气质华贵,令人侧目。”
“他眉头微蹙看向一个人时,那目光只怕连石头人都会羞愧垂首。”
……
这些赞誉的话直白浅显,简直好像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写出来一样,却透着继续真情实意……俞镛之读了两句,狐疑朝着沐奕言看了过去:“这是你写的文章?”
“是啊,都是朕的肺腑之言,虽然简略了些,俞大人你——”沐奕言随手接过一张,刚瞟了一眼,立刻打了个趔趄,急急地便想去夺,“哎呀错了错了,不是这个!”
俞镛之侧身一让,沐奕言扑了个空,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呐呐地道:“你……你别看了,这不是上次要朕写的如何赞誉一个人,朕随便乱涂的……”
“学了这么久,怎么写出的文章还是平仄不通,什么微笑起来好像……”俞镛之一边蹙着眉头一边念了几句,只是声音越念越轻,最后几不可闻,他聪明如斯,自然看出来,沐奕言这些话中说的是谁。
尴尬之余,他只好又从案几上拿了一张纸,佯作随意地看了起来:“还有那篇税制的文章呢?让臣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