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每每见到清清,都要要昧着良心给清清灌输他爹给的那些说辞,总是很难受,可他又不能跟他爹过不去。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会被憋死。
这下好了,清清师妹知道了事情原委,想起五百年前的事了。
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解脱。
只是,清清师妹好像真的选择性遗忘了这五百年间,她和白泽之间那些不愉快的事。
“秦岩师兄,你如此紧张,不就是心虚了吗?”清清绕到秦岩身后,轻飘飘地说着,继续给秦岩带去心理压力。
秦岩深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连清清出招,他都意识不到。
清清将面具置放到秦岩脸上,再将昏迷中的秦岩丢到守卫身上,制造成两人搏斗的假象后,飞快离开作案现场。
“夫君夫君,我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你可以撤了。”清清出了塔,用玉简给白泽传完信。
“好。”
对面的话语落下,玉简在清清手心碎成齑粉。
……
“小贱种不仅砸我头,还敢诓我,让我白跑一趟。她没落到老魔头手里真是便宜了她,下次遇到,看我怎么收拾她!”
殷无涯骂骂咧咧地回到房间,气得震碎了不少奢华的琉璃仙灯。
金杯玉盏滚了一地,琼浆玉液溅洒在西极独产的龙虎毛地毯上。
他已经在脑海中想好了折磨清清的数种办法。
一转眼,卷帘被风吹起,窗台上赫然多了个人影。
殷无涯看清人后,脸上神情由错愕逐渐转为惊恐,“白泽师兄?”
白泽幽幽地走过去,冰凉的指骨搭到殷无涯的手臂上,由下而上,触到接近肩颈的位置。
殷无涯如同被魔域最毒的蛇缠上一般,凉意自皮肤表面侵入他的心内。
他还未来得及眨眼,整条手臂已被白泽挥剑斩下。
手臂的骨头磕到地毯上的杯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白泽似乎很喜欢听到这类声音,询问殷无涯的声音都变愉悦了,“这样收拾,你可满意?”
“白泽师兄,这里可是天凤山!”殷无涯的面上冷汗涔涔,想要厉声斥责。
他扶住肩颈处的伤口,咬牙切齿道:“你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竟然还敢残害同门,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有恙,整个仙门和灵鹫家族都不会放过你。”
还没骂完,另外一只胳膊也被卸下。
白泽就喜欢猎物在面前挣扎的样子。
殷无涯骂得越大声,白泽越兴奋。尤其是很久没有碰到过情绪如此激动的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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