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浓郁,暮雪一向不喜浓香,即便偶尔想熏檀香也不会用那么浓郁的,更何况把香炉置于身侧,再说你离得远尚且觉得味道浓得难忍,她坐在边上为何不觉呢?”
乔锦书原就是个玲珑剔透,顾瀚扬这么一说,哪里还有个不明白的,变色道:“窗子。”
顾瀚扬赞许的点头道:“正是窗户,你说那日窗户微启,那香炉置于窗下上风口,暮雪也坐在上风口,因此不曾染病,唯有你坐于下风口,才得染病,她很仔细连你的丫鬟也不让进去,便是怕丫鬟侍立你身后一同染病便不好说了,那熏炉里虽没有药,却一定有污秽之物。”
乔锦书脑中迅速的闪过感冒传染的途径,颤声道:“那必定是重伤风者用过的贴身之物。”
顾瀚扬颔首道:“嗯,饶是你医术再高,那无色无味的传染物你怎么防呢。”
乔锦书怆然泪下道,善游者溺于水,锦儿太自以为是了,差点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看着伤心的乔锦书顾瀚扬心疼不已道:“锦儿年纪尚小,哪里知道这大宅门里无所不用其极的黑手。”
乔锦书擦了泪摇头道:“年纪小不是借口,锦儿出嫁前,娘再三嘱咐为母要强才能护得住自己的孩子,不可一味的心软,锦儿是忘记了娘的嘱咐才有此一难,日后必定以此为戒,伤我孩子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顾瀚扬握紧了乔锦书的手道:“放心,爷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桃红匆匆走进屋里躬身行礼道,大少奶奶,爷请你去院子里。秦暮雪微微颔首,扶着绿柳走了出来。
在清扬园的院子里摆着两张黑漆檀木太师椅,顾瀚扬穿着一件黑色团云暗纹缕金直裰,腰系黑银两色刻丝腰带,满脸戾气端坐于右边的太师椅上,身后立着清风、明月、长河、落日,院子里站了不少男女仆人,地上摆了几样家法刑杖。
秦暮雪见了这阵势心微微紧缩,掩了心慌上前给顾瀚扬行礼道:“可是伤害妹妹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