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裙子……”
“不用管。”
……
天边泛起鱼肚白,主卧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终于停下。
她被抱到床上,带着点哭腔:“我、我真的想睡觉。”
声音已经很沙哑。
邵希臣仍把她往怀里带,低头,怜爱地亲了亲她发顶,中气十足:“知道,乖,给你吹头发。”
他手上力道掌控得很好,轻轻抓过头皮,用力均匀,像在按摩,全然不似方才。
直到发梢全部干透,确保她不会因为头发湿冷而感冒,邵希臣才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明栀眼皮沉沉,却在他的吻落在额头时,条件反射般地惊醒。
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可怜,祈求,求饶,以及一点儿恐惧。
他败下阵来,将她拥入怀中,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低声保证:“不折腾你了,睡吧宝贝。”
明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充满防备地盯了他半分钟,确认他这次不是耍诈,便阖眼沉沉睡去。
不出意外地,明栀睡到日上三竿。
睁眼时,身旁位置早已空着,她伸手摸了摸,没有余温。
他应该早就起床了。
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她咬紧牙关,还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花了几分钟,才艰难地将脚伸进拖鞋。
刚传来洗漱的动静,邵希臣闻声,从书房出来,冷不丁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吓她一跳。
经过昨晚,再相望,竟然有点儿难为情。
明栀视线躲闪,要绕过他出门,被轻易拦下。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语调温柔的不像话。
明栀郁闷地回:“都已经要中午了。”
又瞅了眼他意气风发的模样,神清气爽,与她形成鲜明对比。
无来由地开始认同宋冬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