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不过昨日已经变为前男友。
“你怎么说?”
“我说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我对他当然有误会,否则怎会拖到现在?在我二十九岁生日时,他送我一个八音盒还有九朵月季花时,我就应该拉黑他,哪至于等到他向我求婚。钻石不能让我疯狂,但碎钻足够让我疯狂,我不能接受五十分的求婚戒指。我如果嫁给他,我的一生将向这指环上的米粒一样黯淡无光。”
“可他对你好。”舒苑曾同她说,老秦连袜子都给她手洗。
“那种好,只要付钱,钟点阿姨也能做到。我甚至可以忍受他穷,可我不能忍受他的吝啬。一个男人至要紧的是大方,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一小气整个人就容易显得猥琐,实在欠缺可爱。”
“可吝啬还有另一个称呼,叫节俭。”
“有钱人才能叫作节俭。路肖维如果从花坛里揪了一朵花送给你,围观群众没准还会称赞他很浪漫。而没钱人这样做,除了被骂破坏公物外,还有一大堆不屑蔑视等着他。这世界上从来都是双重标准,而我也不能幸免。”
即使是朋友,钟汀也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干涉人家的感情生活,“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世界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你要一个人的好,就得接受他的坏。”
“但他的好得远大于他的坏,如果找不到,独身就好了。这年头结婚需要很大的勇气,要么对方有足够的钱,要么我对他有足够的爱。不过我始终觉得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爱情就是一种精神疾病,非得是偏执狂才会这样。”
钟汀苦笑,“也许你说得对。”
路肖维来电话的时候,她俩的火锅已经吃到尾声。
他让她在那儿等着,一会儿来接她。
第10章
两人吃火锅时喝了黄酒,舒苑有车不能开,路肖维自然要先把舒苑送回家。
钟汀和舒苑坐在驾驶位的后排,他从前面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钟汀接过来,纸袋里是幸福村那家炒货店的糖炒栗子,现在是初秋,栗子刚上市。袋子拿在手里,还是温热的。
栗子是良乡栗,一捏就碎,皮薄壳小。不过最绝的是他家的石头,钟汀亲眼见过,那是用笸箩筛出来的,都是绿豆大小,和蜂蜜麦芽糖一起炒,炒好的石子儿好像刷了一层黑油似的,十分黑亮。
她知道去那家店买栗子并不顺路。
舒苑剥了一个栗子塞在嘴里,“这栗子真不错”,感慨完又说道,“老板,我有一朋友长期给x音写人物纪实稿,现在市面上的人物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她问我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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