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天里哪有这么些高兴的事儿。
那段时间他还去听过钟汀她爸的课,那节课上碰上她爸讲自己家史,钟汀出生时是医院里最胖的婴儿,她妈生她是多么的不容易,医院讲求顺产,钟汀生了19小时才生出来,破了医院的历史记录。他想这个人上课真是水啊,用自己家事就能糊弄半节课。
如果她爸不提和卖菜的做了邻居这事儿,他听完就走了,结果碰上钟某人又在普及那套士农工商的理论。他想底下学生应该不少人出自农工商家庭,怎么就没人反驳他。
路肖维虽然同他爸关系不好,但他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于是在课上还有三分钟的时候,他站起来把老钟批驳了一顿,说完没等回应,一眼也没看老钟,就抄着书包走了。
大多时候他不太想起过去的事情,他并没怪过钟汀。
他一口气喝完那瓶苏打水,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下表,下午五点,他想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再碰见她了。
第29章
路肖维冲了个冷水澡, 那股邪火终于被浇灭了大半。
钟汀回国后, 他终于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像他这个年龄段的正常男人一样。
不过钟汀本人对这事儿并不热衷, 她好像对网球之外的任何运动都兴趣缺缺,无论是户外还是室内。
从以前到现在,如果不非常必要, 她总是竭尽全力避免参加体力运动, 大二体育课选修第一学期选的国际象棋,第二学期选的围棋,肺活量这样小也不知道锻炼一下。每次他都怕把她给憋死。
她平常不锻炼, 偏偏还极好强,每逢体测前都要突击式训练,有一阵儿他总看见她在塑胶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地跑。
她跑步的时候,马尾就会甩起来, 那两根鞋带在她脖子上一荡一荡的。
他问过她,为什么要在头发上绑两根鞋带,她回他, 为了引起你注意啊,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开玩笑的。
她跑八百为了拿满分,从来不计后果, 三分钟跑下来往往掉了半条小命,那时他们还在一个班,分班前的最后一次体测, 她跟他打好招呼让他给她收尸。他说总得有个名义,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钦定你为我的未亡人,我要是死了,你得三个月不能谈恋爱,再长就不要了,我舍不得。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嘻嘻的,又说,我得在死之前多吃几盒冰淇淋。
她当然没死,为了庆祝她没死,她又要来一盒冰淇淋。
不过体测一旦拿了满分,她就再也不练了,直到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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