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快熬完,扔副驾上的手机又响了,他快速看了眼,没接。
但这次对方誓不罢休般没让手机消停。
沈听肆猛一打方向盘,在路旁停下,两秒后捞过手机接通冷声开口:“什么事?”
“哥,我发烧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严莉莉虚弱的声音自那头传来。
沈听肆无动于衷:“找你室友,室友不在找同学,同学关系不好就找导师……”
“哥……”严莉莉哽咽着打断他,她窝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已经一天了,在南城无亲无故,身体上的难受是煎熬,此刻沈听肆不近人情的话语更是棍棒,将她打的遍体鳞伤。
自上次碰面后,她顺从的没有主动找过他,她原想今天也不打扰他的。
但是高烧做借口不是每次都有,比起别的,因生病找上门或许更能被原谅。
严莉莉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打给了他,早上被掐掉有那么几秒打过退堂鼓,但还是不死心,忍到晚上已经是极限。
她想见沈听肆,听到声音后这种渴望更是成倍疯涨。
她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烧糊涂了,都有胆子打断他说话了,可是不过脑的话还是一个劲往外漏:“哥,我太难受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烦你的,我真的是太痛苦了。”
路边霓虹已亮起,沈听肆的脸半明半暗,听完那头卑微的乞求,他嘴角嘲讽的扬了扬:“地址。”
可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松口,严莉莉静了会才受宠若惊的将地址报上。
电话挂断后,沈听肆转手将地址发给了张哲圣。
他疲惫的往座椅一靠,打开音响,女人温和爽利的声线很快充斥满整个车厢,片刻后将车驶离。
华林段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湿润的地面映射着昏黄的街灯。
到十字路口时沈听肆下意识看向那家烘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