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腿坐在地上。
说好了要帮她削一盘水果,却过去很久没有动静。
陆尔走过去,发现那薄薄的水果刀削的不是果皮,而是他手腕上一片片肉。
鲜红的液体落了他满身,他不觉疼一般,甚至还抬手展示自己的成果。
他问陆尔:“你觉得好看吗?”
陆尔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身上不知觉的闷出一身汗,夜晚的静谧在这一刻有了令人心惊的恐慌。
床头灯开着,沈听肆还没睡,侧卧在床上看着她。
陆尔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掩盖心虚地说:“你怎么还没睡?”
“你在说梦话。”
陆尔大惊:“我说什么了?”
不等他回话,又说:“我去洗个脸。”
她下床走去浴室,冷水随意往脸上抹了几次,拿干毛巾一擦,呆站片刻后重新回来。
沈听肆转向了另一侧。
她轻手轻脚上床,关灯闭眼。
好半晌过去,沈听肆重新转身过来抱住她。
陆尔紧紧的闭着眼假寐。
不知过去多久,沈听肆放开她,走下床,听动静是拉开落地窗走去了阳台。
那点点杂音,像扬起的沙尘满满的落在心头。
陆尔没架住好奇心,悄悄扭头朝那边看。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剪影倚墙而站,环境又或者季节的关系,这个当下无端生出点萧寂的味道。
最意外的是他的指尖夹着点红光,时而举至唇边明灭。
印象中沈听肆是不抽烟的。
陆尔很快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收回视线,窝在自己的位置中。
杂音没多久又起,沈听肆走回室内,先去了趟浴室,再回床上时夹着清寒之气重新自后搂住陆尔。
飘来的气息中烟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陆尔猜测他回浴室是去漱口清洗了。
沈听肆的反常就维持了一天,之后没再有什么过激行为,也没再强迫陆尔什么。
平安夜的这天陆尔接到潘巧燕电话,说陆佑刚脑梗复发住院了。
她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这次情况有点严重,陆佑刚行动受限,说话也含糊不清。
不至于到手术那么严重,但是康复起来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很难保证有没有后遗症。
陆尔建议转院去南城,那边的医疗条件要比这里好很多。
潘巧燕私下告诉她,前阵子陆佑刚就有头晕的情况,当时也建议他回南城检查一下,但他嫌来回麻烦,还有就是医疗费,便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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