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头也没回:“我知道。”
“严娘子怎么突然打探起爷的行踪来了?”风岩纳罕道。
要说也奇怪,这几日总感觉严娘子像是着了魔似的,眼睛里只有傅家的那个小子,今日怎么突然派人跟起太子殿下来了?
赵玉从香筒里取出三炷道香,听见他这话,指-尖滞了一瞬,再推香筒盖时动作有些轻快。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风岩在车上说他的事迹打动了她啊,还能为什么。
“不是说她去领了一只愿灯么?等会去凌水河看看。”
“对了爷,柳氏那边要不要派人去小惩大诫?”风岩询道。
毕竟累得太子殿下受伤了,再怎么惩戒都是轻的。
“算了,不急。”赵玉心情颇佳。
虽然他是受了些小伤,不过她没事就是大幸。而且,这个意外多少多个来说也算个意外之喜,就暂且让柳氏再逍遥几日。
这样的跳蚤,碾死她轻而易举。
道香点燃,举过头额,他微扬的唇角在如丝似雾的圈圈烟气之中若隐若现。
既然她还有些害羞,那不如让他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
朱果推开山房的门,往里头探进去个头道:“娘子,可以走了,他们往道场那边去了。”
严暮自点点头,从杌子上站起,让翠圆抱上愿灯。
她将自己脖颈间的兔毛领子拢得更严实些:“走吧。”
朱果小跑过来拿起桌上的汤婆子,用手摸了摸,还很热乎,不用加水。
朱果将汤婆子放到她手中,跟在后面提起披风,待她迈过了门槛这才放下。
“这位崔郎君样貌出众,又是出身世家,难道不比傅家郎君好些吗?若是真像杨大娘子所言,这位贵人当真对娘子有意,岂不是更好?”朱果道。
在她的眼里,自家娘子这般卓绝的才貌,便是进宫中做子主子娘娘也是使得的。
翠圆也觉遗憾,但是她心中要比朱果能加能明白其中的关窍。
“齐大非偶。”翠圆叹气。
严暮自都没有搭她们二人的话,一路走到了河边,看到那些被一道水草拦住的愿灯,拥拥挤挤凑成一团,在飘荡的河水中苟延残喘明明灭灭。
她兀自走往水边,踩住带着些残水的泥河床,鞋袜稍微打湿了一些也不顾,伸手下去亲自将拦路的水草扯开。
愿灯得到援助,熙熙攘攘又拥挤着往下游飘去了,几盏顺流直下,一往无前,几盏不幸碰上石礁,再次搁浅。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刺骨的河水冰得指-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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