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大敢放肆太过。却也不知道他们这般狠毒,竟然将你算计至此。”
杨氏的体己话说得直白,媏媏的心也有些酸软,眼眶跟着泛红:“是我的命苦。”
温舒见二人相看泪眼凝噎,也懵懵懂懂知道如今严姐姐骑虎难下,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不免生出些悲伤。
其实一开始她还觉得没什么,觉得严姐姐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人出头,那些恶毒的人也终于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仔细想想,苦尽甘来,也是受了苦的。
这些日子又看着严姐姐不要命似的练功,她就开始觉得太子殿下做的不够起来。
在温舒的心中,若是真的好,应该是要将她的严姐姐捧在手心之上才对。
太子殿下让严姐姐这般劳累辛苦,可见这个如意郎君还是不够如意。
“所幸的太子殿下疼爱。”温舒嘴笨,想了想如今严姐姐的处境,只干巴巴说出这句话。
杨氏怕媏媏虽然聪明,到底还是存着些小孩子心性,觉得郎君一时的疼爱就大过一切了。
“我近日身子上不爽利,也昏昏沉沉做了梦。恍然梦到你娘亲当年,那可是金玉一般的人物。河东卫氏那般士族出来的娘子,气质高华又容貌出众。可奈何郎心易变。”杨氏若有所指。
严暮自知晓她的意思。
是啊,她的娘亲可是下嫁。
即便如此,还是敌不过人性。
“姨姨,我晓得的。”她道。
她从看着父亲为了外头的腌臜人同母亲争吵的那一日开始,就晓得了。
男.女之间不能什么都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人性是最为经不起考验的了。
她将自己缝的糖袋递给杨氏身边的丫鬟,让她好生收起来,又道:“姨姨下次吃药时若是难以下咽,就吃些甜甜嘴。”
病中的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一些,杨氏强自压下心中的难过,点头道:“好。”
三人正说着话,厚厚的毡帘被掀起,蒋氏从外头一头钻进来。
蒋氏转头看着三人的眼睛俱是红通通的,心下叹口气,夸张地笑道:“怎么了,娘这是知道我要过来,开心得要哭了?”
杨氏见她精怪,破涕为笑:“是是是,心下挂着你呢。”
严暮自兀自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嫂嫂:“是挂着嫂嫂呢,昨日试了花神礼服,我觉得有些需要改改,连夜画出来了。听闻嫂嫂舅家有从御绣坊中退下的绣娘,不若帮我看看能不能做?”
蒋氏接过图纸,只扫了一眼,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这是你自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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