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让翛生来回话,若是还是想要做个糊涂人,便去内狱领了那二百道鞭刑清醒一下。到时也便清醒了。”
“什么?三日水米不进跪着?二百道鞭刑?”崔国舅看向翛生。
翛生颔首,睃视一眼地上的蒲团,拿了个最厚实的放到地上,想了想,还是劝道:“娘娘如今只是气头上,说到底也是关心殿下,若是殿下后悔了,奴才就再跑一趟……”
太子殿下却恍若未闻,兀自取下了东宫珠冠,置于高悬之处,褪.去东宫朝服,挂于木椸之上。
他撇开厚实的蒲团,双膝隔着薄衣结结实实与冰凉的石板砖相碰,身形挺拔。
翛生知道多言无益,叹了口气,退立一旁。
崔夫人也被惊动了,往这边来看到这幅景象,心下大惊失色,低声对自己的心腹道:“将祠堂这边守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
储君过来跪崔氏的祠堂,难免被人以此攻讦。
心腹应是,急急下去安排,崔夫人整理好衣服,走到自己夫婿身侧:“慈妹醒了?多大的事情不能好好说,让太子这般,岂不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崔夫人在闺中之时就是崔慈元的好友,现下见着情况这般,也不顾避讳,直接称呼闺中昵称。
崔国舅看着赵玉跪得直挺,也气紧起来,斥道:“你便是哄哄她又如何了?非要受这般倔,来受这皮肉之苦。犟种。”
崔夫人目光虚焦片刻,想起了从前的青葱。
她与崔国舅算不上什么海誓山盟,二人心中各自有自己所爱,也都曾为此倔强付出过代价。
这么多年下来,二人算得上相敬如宾。说起来倒不像是夫妻,更多像是合作伙伴。
她的声音柔柔:“焉知不是情种?外甥肖舅。罢了罢了,年纪大了,容易心软。让我来跑这一趟吧。”
崔夫人悠悠往外走去,崔国舅也不管赵玉看不看得见,瞪了他的背影一下,也不回避翛生,道:“你当情种这么好做的。”
*
杜英带着严暮自回府之后,领着她进了为她准备的院落。
这院落不似严暮自如今云淡风轻的风格,是大开大合的富贵与精致。
严暮自摸着下人捧上来的一袭红裙:“这是……”
杜英眸中含笑:“蜀中来的软锦,想着也就只有给你做个衣裙才能相配。”他并不邀功,又接着道,“接下来某可能要忙碌些时日,要冷落委屈你了。”
严暮自心下觉得有那蜀锦衣裙在,已经足够熨帖,硬逼着自己将目光从那套红裙上挪开,对着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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