媏而言无甚影响。
太子殿下因着亲亲抱抱之时过于激动,背后的伤口还裂了一些,即便是如此,早上出去涂药的时候依旧是一脸春风得意,毫不被疼痛影响到心情的样子。
红姑捧着一盆水进来,看到严暮自还是穿着那身红嫁衣,倚靠在床头,像是刚醒的样子。
“太子殿下呢?”媏媏声音因为药效,略微带着些嘶哑。
红姑拿着热热的帕子过来给她擦脸:“太子殿下去换药了。”
“他昨晚去救我的时候,受伤了?”媏媏的手无意识紧了紧被子。
红姑看着她那张花朵儿似的面孔,生出些怜意,也有心在她面前帮太子殿下卖个好:“不是。之前太子殿下回宫,被娘娘责罚了。”
“因为……我吗?”
红姑没有直言,只是略带深意看她一眼:“太子殿下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他除了娘子,什么都不选。被打得半条腿跨进鬼门关了,还叫着娘子的小字。”
媏媏咬着唇,乞求道:“红姑,看在曾有师徒之谊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全部的经过吗?”
红姑盯着她的脸,终于是败下阵来,叹口气道:“好。”
红姑将赵玉回来之后,对着崔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事无巨细说与她听,媏媏的手抓得背面也越来越紧。
到后头她的指.尖都在发麻,整个人眼神发滞。
虽然红姑没有细细去描述赵玉受鞭刑的细节,只是用:生受了五百鞭后,太子殿下背后没有一块好肉就带过了。
可是,别人不知晓,媏媏是知晓的。
她幼时回外祖家,恰逢隔壁大户出了个盗窃的刁奴,刁奴仅被打了不到一百鞭便晕过去,后面的肉都被打得稀烂,连连求.饶。
后面打了百余鞭,人就快没气了,拉出去便埋了。
表兄当时还与她说过这么一句话:“眼下死了还算好受,若是拖上几日没断气,后头发脓发臭发烂,那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面的话被赶来的舅父打.断了,舅父拎着表兄的耳朵,怪他带媏媏去看这些血腥事。
若是当时眼看的耳听的于严暮自而言会有些不舒服,现下直挺红姑这般平铺直叙说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得紧紧。
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儿臣做这一切时,从未有过什么权衡再三。儿臣,心悦严娘子。”
“她是个极好的人。”
“儿臣心悦她,只要她受一丝委屈,儿臣的心就要疼死了。”
“这个小娘子对于儿臣而言,就像是儿臣的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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