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一样沉沦的日子过去,再度清醒过来之时,他看着儿子站在一群身着黑衣的人群前,捧着框在乌黑像框里的清瘦女人的照片,无言的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他那时突然发现,他的儿子已经比他要高,比他更年轻,比他更有野心。
当他坐在会议桌前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他的后继者时,他的失败已成定局。
对于董事们而言,能力优秀但根基不稳、极好操控的年轻人,比一个作风不端,挪用公款的废料更值得投资。
君致泉,他的儿子,这名字还是他岳父起的,他和儿子并不亲密,如同他和他的父亲。但他们也如出一辙,冷静、沉着和不择手段一脉相承。
他很清楚把他赶走后董事们会如何对待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以及他成功背后要还多少人情债,填补多大的窟窿。他都知道,但此刻,会议室里只剩他们俩,他多年没有正眼瞧过的儿子正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眼里的鄙夷和恨意毫不伪装。
“对外,就说你去国外修养了,当下公司还是要稳定,对你的事情不会太过宣扬。但不要指望有人会帮你出头,以你这几年造成的亏损,受到波及的人没去告你就已经是我努力的结果了。当然,不要想着回来。”
君致泉几句话随意决定了他的去留,就像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这是你最喜欢的体面,也是我能留给你最后的体面了。出国之后你如果想继续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拦着。”
“如果她们还愿意跟着你。”
这是男人成年之后,少有的体会到被人羞辱的感觉。
但他也没法发脾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儿子,输给了死去的那个女人,和女人身后的靠山。
临走之前,他看着那张青涩但故作老成的脸,有些熟悉。
但回望过来的眼神,没有一丝丝是像对着一个父亲的,那里满是鄙夷和嫌弃。
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涨红着脸,他大喊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君致泉小时候做错事,他总是把人叫到书房,对着他怒吼,这样可以震慑到君致泉,让他心甘情愿的受罚。
但这回君致泉没有被吓得闭上眼睛躲避,或者发抖,他已经长大了。
他看着面目可憎的中年男人,仿佛看到了一条丧家犬在朝他狂吠。
“说够了就离开吧,呆在这里越久,你可怜的名声就越臭。”
“你!”
君致泉还没等他动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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